“对不起……”

两个人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对不起。

最没用的三个字。

可好像除了说这三个字，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殷亦瑄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废物过……

痛苦，无力，自责，心疼，无可奈何，甚至是绝望……

可千言万语，又好像只能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他想生气的，可她拿命在救他，爱他，他又如何舍得生她的气？

一直以来，殷亦瑄都觉得自己爱明虞比明虞爱他深得多的多……

可现在他似乎成功了，他终于得到了明虞满心满眼全部的爱了……可殷亦瑄却并不开心。

他不要她的这种爱……他只想她好好的。

她以前离开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害怕和心痛过得，可他从不绝望。

因为她还在，他坚信只要自己找到她，一如既往的爱她，她终会回来他身边的。

哪怕她真的不愿意回来了，真的不爱他了，可至少她还在。他想她的时候就可以偷偷跑去去看看她。

可这一次，殷亦瑄是真的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力……

只因她说的。

【我是故意的。】

【殷亦瑄，你救不了我的。】

【是我自己想死。】

是啊，他救不了她……

他不仅救不了她，反而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他而选择死亡……

殷亦瑄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悄然无声的滑落下来。

“明虞，不要再抛弃我了……”

“就当我求你了……”

殷亦瑄颤抖着声音，连身体都在微微的发抖。

此刻，明明就是他在强制的抱着明虞，禁锢着明虞……可是，他却像是要碎掉了一般哭的泣不成声。

这是殷亦瑄第一次在明虞怀里哭的没了形象，毫无平时的骄傲和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