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章：“怎么了？”

张淮南：“定位没了。”

顾青章和张淮南都冷了脸。片刻后，顾青章给交通部门的朋友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了可能与赵明月的去向有关的消息。两个人根据对方提供的车牌号走向的方向，一直顺着高速而下。不久就到了一片树林。一片树林，大不见边，周围只有一个村庄。村庄里没有半个人影。是去了村庄还是去了树林。不得而知。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他忍着。

黑夜里，顾青章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先报警。之后我们一人去村里，一个人树林。荒郊野林，必须得有警察。”

张淮南不置可否。等到顾青章打完电话，等待着警察的过程中。

“还不知道等多久，我先去找。你等着警察。”

不等顾青章说话，张淮南还是按捺不住担心的情绪，进了树林。顾青章急得焦头烂额，这不是市区，荒郊野林谁也不能确定会遇到什么。时间过得很慢，顾青章终于等到了警察，警察分了两队，一支队伍进了村里，一支队伍进了树林。

顾青章要跟着警察进入村里，进村之前，他看着树林的方向，突然有些难受。自己缺少的就是张淮南这样的勇气。为了一个人可以进入危险的地方的勇气。可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难受。

顾青章跟警察进了村子，村支书带头找人。顾青章返回去找张淮南。最后他在一块大石头旁边找到了张淮南。顾青章看张淮南的脸色很难看：“淮南，有线索吗？”

张淮南摇摇头，他指了指石头上的血迹：“应该来过这里。”

树林里很燥热。

顾青章给张淮南点了一支烟，张淮南很快抽完。顾青章说：“说不定，是明月跑了。”这话像是在欺骗自己。

张淮南用手掐灭了烟，声音冷静：“最好是。”

顾青章见过张淮南发疯的样子。

“我问了公司里的人，这个车牌号的车是谁在用。对方跟我说，是一个叫做张美娟的。那个人我熟悉，苏氏的监事。”顾青章心里很乱，但是他希望张淮南能理智一点。

“所以他们是觉得没了赵明月，道歉的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张淮南掐了烟，“真蠢货。”

地面已经被查了好几遍，警察准备再找些人手找。张淮南自己进到水里找。不到片刻，就找到了赵明月的手机。手机进水，已经自动关机。他把手机交给警察，里面还不知有什么线索。

张淮南心里有非常不好的暗示。

“明月。”

手机响了，是沈东岸。张淮南接了电话，对面的沈东岸似乎跑完几千米：“赵明月在仁和医院。”

张淮南仿佛活了一样前往东城医院。几人到的时候，赵明月还在手术室，颅骨骨折，颅内血肿以及脑挫裂伤。沈东岸被警察带去问话，张淮南和顾青章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张淮南拿出手机，在网上查询着相关伤势的情况。

顾青章坐到张淮南身边，面容冷峻，声音也低沈了不少：“人总是在的，这样就很好了。”

张淮南没有说话，他的手机响了，是suey。今晚有工作会，但张淮南没有按时参加。

“出什么事了？”suey有些担心。

张淮南看了看手术室的方向，回覆：晚点开。

“需要等多久，高管都在。”suey回覆。

“等我消息。”张淮南回覆。

片刻。

suey回覆：“给你三个小时时间，如果来不及，我们自己开。淮南，如果因你，我可以等待。如果因其他人耽误会议时间，对不起了！”

“其他人。”

suey没有再回覆。

收了手机，张淮南看到沈东岸回到了这里。顾青章和沈东岸对视了一眼，走到了张淮南面前。

“交换信息。”沈东岸脸色很难看。“但是需要你先说。”

“沈氏的人抓了赵明月，把她丢到了郊区的树林。车牌号我们有，是沈氏公司的无误。”张淮南说。

沈东岸脸色很难看，

“该你了。”张淮南说。

“赵明月借一个长途车司机的手机给我发的信息，我让司机把她运回来。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头部受了很重的伤。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沈东岸说完，不等对方回答，“我还有事先走。”

“东岸，你别冲动。”顾青章开口。

“青章，我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