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完张正,林二婶又把矛头指向了林绾月。
“你这个小贱蹄子怎么不死在外边,居然还敢回来抢房子……”
巴拉巴拉,林二婶以妈为圆心,亲戚为半径,器官为辅助,像机关枪一样横扫一通。
最后“啪”一下关上了门,地板都为之震颤了一下。
张正被骂得灰头土脸,原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案子,没想到却出师不利。
他自诩见过的不少泼妇,但没一个像林二婶这样凶悍的。
然后一转头便看到林绾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们律所号称从无败绩?”
张正瞬间挺直腰背,“那是自然。”质疑他可以,但不能质疑望海。
“那张律师你呢?”
“我自然也是从无败绩!”这是他独自接的第一个案子,此前嘛当然没有败诉的啦,不过也没有胜诉的就是了。
“那行,这边就交给你了。”
张正原本还想着调解,现在嘛还是算了,直接向法院提交起诉书立案,到时候法院自然会给他们发传票。
从猫眼确认林绾月和张正已经离开,林二婶轻蔑地朝门口“呸”了一声。
“呵呵,就这还想跟老娘斗!”
不过她心中还是不安,摸出手机给林二叔打去电话。
林二叔拿着林绾月父母的赔偿金,开了一家小超市,就在小区大门旁边。
平时林二婶也是在店里帮忙的,不过到了饭点儿她会回家做饭,再给林二叔送去。
“喂,老公,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林二叔哪有心情猜来猜去,不耐烦地说道:“你看见谁我怎么知道,饭呢,你想饿死我吗?”
林二婶看着厨房内还没切完的菜,神色懊恼,“哎呀,饭还没做好呢,都怪林绾月那个贱种。”
林二叔原本听到林二婶说饭没做好想发火来着,但听到后面一句,他立刻惊声尖叫起来。
“你说什么?!林绾月,哪个林绾月?!”
林二婶还好气的说道:“还能有哪个林绾月,不就是你大哥收养的那个小野种嘛。”
林二婶絮絮叨叨:“这个小贱蹄子今天带着律师上门,说要收回这套房子,我呸,这房子跟她一个没血缘的野种有什么关系。”
林二叔听到这脸色变得阴沉,“想要房做梦!”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这房子也是他的!
他大哥大嫂去世,他们只有他一个有血缘的弟弟,房子不归他归谁?
林二婶有些担忧:“可是那贱蹄子带了律师来。”
“怕什么,那就是吓唬人的。”
林二婶一想也是,只要他们不搬,林绾月还能把他们赶出去不成?
林二叔和林二婶完全没把林绾月当回事,毕竟当初那个小贱种被他们赶出家门的时候,只会呜呜的哭,连句狠话都不会说。
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去开门的时候,林二叔和林二婶就发现,超市的卷帘门被人喷上了鲜红的油漆!
上面写着【丧尽天良猪狗不如!侵吞长兄遗产!弃养孤女!逼死老娘!】
看着这些鲜红的大字,林二叔气得嗓子“嗬嗬”作响,差点上不来气。
林二婶先是惊恐而后便愤怒得破口大骂:“狗娘养的小贱蹄子,这肯定是她干的!”
昨天林绾月就扬言要闹事,林二婶没想到那小蹄子真的敢干。
这会时间还早,路上的人不是很多,但也有不少小区早起的老人出来活动。
看到陈二叔的店铺被人喷上红色的油漆,都不远不近地看着,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
陈二叔他们认识,就住在他们小区,他家超市离门口近,价格又公道,平时他们常去他家的超市买东西,买得多了有时候还会给他们抹零头。
这样和善大方的人,也不知道得罪了谁?
不过上面说的长兄和孤女是咋回事,还有逼死老娘?
这时有同一个楼的老住户突然说道:“这你们不知道了吧。”
旁边其他老人立刻听出苗头,“老王头,你知道咋回事?快展开给我们说说。”
“就是啊,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呗。”
被称为老王头的老大爷吊足了大家的好奇心,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和这个超市老板住同一个单元,其实啊,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原先不是他们的。
我记得那会好像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