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与孟嫔娘娘和二皇子妃在来京的路上同住过一家驿站,如今想来,亦是缘分一桩,不是一家人不聚头啊!”
蒲玲儿幽幽感慨着。
话才刚一落,只见七公主目光凌厉的朝她扫来。
就连皇后也跟看“蠢货”似的,看了她一眼。
蒲玲儿愣了一下,随即瘪着嘴,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将嘴闭得严严实实的了。
太后听了怔了一下,想了起来了,连连道:“哦,哦,哦,这事儿哀家倒是想起来了,当初还忍不住打趣皇帝来着,这煌儿的皇子妃成了他的儿媳,又成了他的义妹,倒是乱糟糟的,全乱套了。”
一个太子侧妃,一个皇子妃,娶的全是不招眼的庶女。
太后当时自是不大情缘的。
太子这里倒还好,不过侧妃一枚,且太子正妃定下了宁国公府的嫡女,还算令她满意,可是二皇子这头,一个正妃的名头,却落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庶女头上,总归是有辱皇家威仪的。
于是,当初太后得知卫家那七女与孟嫔背后还有着这一层关系后,还曾以这个为由,劝说过皇帝,让他取消了这门亲事。
这会儿,经由蒲侧妃提起,倒是全想起来了。
“听说这二皇子妃曾救助过孟嫔,可是有这么回事儿?”
这样想着,太后再次将目光落到了卫臻脸上,细细打量着。
孟嫔笑道:“若没有臻儿当年施舍的那碗肉粥和药材,就没今儿个站在这里回太后话的知秋了。”
孟嫔淡淡说着,话里却透着一丝丝苦涩。
太后目光一定,而后微微颔首,冲着卫臻道:“你是个
好孩子。”
喃喃念叨了这一句后,
忽而想起了什么,
冷不丁的眯起了眼道:“二皇子妃入殿才不过一刻钟,
缘何有了孟嫔说她来了这仁寿宫来了一个多时辰之说呢?”
太后一脸狐疑的说着。
太后这话一落,
只见大殿里嗖地一静。
太后怀里的七公主微微咬了咬牙,扫了一旁的孙公公一眼,孙公公将眼一闭,良久,只苦哈哈的出来告罪道:“禀太后,太后方才……方才眯了会儿眼,小憩了一阵,二皇子妃到后,便一直在殿外候着,老奴……老奴忘记宣了,这才导致二皇子妃一直在外头苦等着,是奴才的错,还望太后恕罪!”
孙公公说着,朝着地毯上扑腾一跪,随即哎呦一声,朝着自己脸上扇了几个巴掌,边扇边哎呀喊道:“太后饶命,奴才知错了。”
“老糊涂!”
太后看着跪在脚边求饶认真的孙公公,只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良久,待人扇够了后,板着脸道:“还跪在这里做什么,碍眼!”、
孙公公闻言,立马跪着一路退下了。
在宫里头待了这么些年。
这些弯弯绕绕的,哪里看不懂。
定是有人借着她的由来,来铲除异己,狐假虎威来了。
太后确有些恼怒。
不过,眼一扫,今儿个这一出到底是哪个唱的,又如何猜测不出来?
不过,一想到昨儿个夜里闹腾的那一遭。
太后将眼睛一闭,再一睁眼时,脸上又恢复成了以往的平静,只装作微微板着脸,道:“一个个都老糊涂了,哀家也老咯老咯!”
太后这话一出,立马惊得在场所有人全部反驳道:
七公主:“不许皇祖母说着这浑话,皇祖母哪里老了,皇祖母长命百岁永垂不朽!”
端阳:“皇祖母不许瞎说!”
蒲玲儿:“皇祖母看上去只有四十,不,最多三十多!”
卫绾,微微勾唇,附和着轻笑了一下。
“好了好了,你们这一张张小嘴是越说越离谱,可不许打趣皇祖母!”
太后搂着七公主顿时转忧为喜。
说到一半,目光落到了远处还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卫臻身上,连连道:“你这孩子,怎么还跪在地上不起呐,快起来快起来,在外头都候了那么久,又跪了这么久,腿还不得跪坏咯,孟嫔,快将人给搀起来!”
太后连连招呼卫臻起来。
卫臻却盈盈笑着道:“跪皇祖母是应该的。”说着,又笑了笑,道:“在家中时,臻儿老犯错,都被祖母罚习惯了,腿早就跪皮实了。”
卫臻大言不惭的说着,然而下一瞬,却咬牙哀嚎了一声。
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