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转过了脸去,忍不住笑得双肩乱颤了起来。
如若这世界上有冤家一词,那必定是眼前的罗刹殿下和辰哥儿二人无疑了。
这若是日后她给罗刹殿下生个小娃娃,该不会也是这样的场面罢。
光是想着,卫臻都觉得惊悚微窘了起来。
却说,用过饭后,卫臻让闰裕将这三个惹祸精送回了卫家。
卫臻这一回替这三人作了保,答应帮他们三人圆过这一回,却警告威胁,再有下一回,便要亲自替卫庆挑个母老虎媳妇儿来管束他。
卫姮听了,不由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就你?还管他?”
卫臻目光一扫,冲着卫姮道:“至于你的亲事虽轮不到我管,不过,你若再出去继续闯祸,我便立马回去禀告祖母,让祖母快些将你嫁出去,最好嫁到大西北的山区去,哼,省得给咱们卫家四处惹祸!”
卫臻这话一落后,只见卫姮气得跳脚,指着卫臻咬牙切齿道:“卫臻,你……你个毒妇。”
然而话刚一落,扫到身后不远处的罗刹殿下,卫姮又莫名气息一短,只气得直咬牙,却也并不妨碍她将剩余大半扇烤羊肉大刀阔斧的打包带回了卫家。
“便是再有下一回,再带着辰哥儿外出游荡的话,那么,下一回便要劳烦王爷亲自“护送”你们拿府了。”
拿亲事威胁仿佛并不奏效,然而,搬出罗刹殿下,这一招,果然比任何劳什子威胁手段都要见效,只见卫姮卫庆二人纷纷老实了,就连辰哥儿都屁颠屁颠速速爬上了马车,恨不得快些逃离这吓人的秦王府才好!
一直目送马车行驶到了拐角,消失不见了,卫臻这才捶了捶发酸的肩膀,终于长长的吁出了一口大长气。
卫臻一边垮塌了肩膀一边转身,正好见罗刹殿下立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她。
卫臻神色一怔,立马抬头挺胸。
远远看了罗刹殿下一眼,卫臻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挪了过去。
“还疼么?”
只见罗刹殿下背着手,缓缓朝着卫臻走了来。
他双目盯着她的小脸,低低问了一声。
卫臻狐疑看着他。
只见罗刹殿下目光一垂,视线缓缓落到了卫臻的——
卫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缓缓一低,落到了自己的……胸,脯子上。
卫臻整个人呆若木鸡。
不多时,脸嗖地一下,唰红了一片。
臭流氓!
初秋的天气,日头正好,有微薄的风,和煦的太阳,有香醇的果酒以及这世间上最香酥入口的羊肉,人生最美好时刻,也不过如此吧。
好吧,罗刹殿下在旁的事情上话少寡言,看着是个不会来事的,然而,在吃食方面,却格外的投卫臻的缘!
好吧,撑死便撑死吧,谁叫她卫七好吃懒做,偏生就好这一口呢。
卫臻决定就破釜沉舟这一回!
这一回,可是在府里,这一回,茅厕在手,糗事全走!
于是,瞅了瞅眼前这焦酥的一盘,卫臻最终抿了抿小嘴,终于大刀阔斧的冲着卫庆卫姮二人道:“都愣着做甚,速速入座吧!”
元煌看着妻子一脸豪迈样,嘴角微微一牵,一时敛下双眼,想起那晚,看到兔子肉时,她眼里的光仿佛与如今如出一辙。
原来,女子也并不如元阊嘴里那般胡搅蛮缠,难以对付,仅仅只需要投喂几块肉即可。
不过,元煌敛下的双眸里依然残存着一抹沉思。
只觉得看着似乎好些了,却仍觉得不似当初。
所以,问题出在了哪里?
却说卫臻一声令下,卫庆跟卫姮立马兴冲冲的落了座了,不过二人都不大敢放肆,尤其是卫姮,主要是罗刹殿下的名声过于显赫,又加上宫宴那日,对方的气势过于威震,令卫姮对罗刹殿下畏惧的记忆深入了骨髓,又加上本人眼瞅着比传闻还要……威赫吓人几分。
卫姮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同传闻中的罗刹殿下同在一个桌子上用饭。
眼下,她不由有些佩服起了卫臻来。
只觉得同是卫家女儿,又同一起长大,为何区别这么大呢,明明卫臻打小除了那一张脸外,也无甚出挑的地方来。
例如,她并无多少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