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你想好了吗?纪晓芙她……”
丁敏君憋了又憋,忍不住想要劝阻,但还是忍气吞声的和贝锦仪共乘一马。
胭脂对着这二人叮嘱道:
“丁师姐、贝师姐,你们回去的路上不要多做停留,走咱们来时清过的那条路。
等见了师父,就说这一路我已经切身体会许多江湖经验,剩下的时间我想要独自历练,请师父她不必忧心,我自有打算。”
丁敏君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正在疗伤的纪晓芙,低声道:
“可这也太不让人放心了,纪晓芙这个叛徒,谁知道她会不会背后捅你一刀。
师妹,山下的人心多坏啊,近墨者黑,纪晓芙在外头飘零了这么久,谁晓得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胭脂好笑的握住丁敏君扯紧缰绳的手,道:“丁师姐,你是一片真心待我,是也不是?”
丁敏君两颊飞红,嗔怒道:“瞧瞧你,才下山几天,就会说这样哄人的话了!”
胭脂状若要抽手,道:“难道是我感觉错了,丁师姐不是真心待我?”
丁敏君握紧她的手,急道:“当然是真心实意,除了你,谁还能叫我又气又喜?自打接你回来,哪一刻我不是向着你?”
胭脂回握住丁敏君,又望向她身后的贝锦仪,柔声道:
“贝师姐无论什么时候,总关心呵护我,我练剑的时候磨破了手,晚上总是贝师姐悄悄进来给我擦手换药,贝师姐的爱护,芷若一样是晓得的。”
贝锦仪同样俏脸绯红,低声细语道:“这、这都不算什么,师妹那样用功,大家都想为师妹做点什么的。”
她羞怯的低下头,是真的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些微末之事,不值当师妹这样记住。
胭脂一手握住一个,笑意盈盈道:
“师姐们真心爱我,芷若非是无心之人,如何感觉不到?还请师姐们放心,芷若绝不做无把握之事,伤及自身,叫师姐们伤心。”
见丁敏君与贝锦仪神色动摇,胭脂继道:“师姐们向来不忍叫我失望,这一次也依了我,好不好?”
见丁敏君与贝锦仪无奈点头,胭脂把两人的手放到一块,道:
“师父若是问起来,还望师姐只说咱们遇上金花婆婆的事,隐去纪师姐的事情,等我带她们回峨眉的时候,我再亲自与师父说,免得师父一听纪师姐的消息,便亲自下山来。
如此,就要请两位师姐,在路上好好想一想,对一对口风,尽力瞒过师父,为芷若拖延些时间。”
丁敏君与贝锦仪对视一眼,不由齐齐望向胭脂,道:“冤家!”
丁敏君嗔怒道:“纸包不住火,你须得早些回来,否则,我们两个可拦不住师父她老人家!”
胭脂含笑点头,两人恋恋不舍的又叮嘱胭脂许多在外须注意提防的事项,直到日薄西山,方才策马而去。
远处纪晓芙早已平复内息,和女儿在远处静静等着胭脂说完话。
“想好名字了吗?”胭脂走来,对着杨不悔问道。
杨不悔、不,应当是纪不悔认真说道:
“我、我还不知道要叫什么,但跟着娘姓就很好,明明生我养我的都是娘,杨逍从来没出现过,凭什么要我跟着他姓杨呢?”
胭脂颔首,又看向纪晓芙,道:“我们不急着赶路,你先好好养伤,也和我说说你知道的杨逍的所有事。”
纪晓芙点点头,此刻她终于不再忌讳提起杨逍这个名字。
“杨逍是虽然只是明教光明左使者,却很得明教原先的教主阳顶天的看重,修习过只有教主才能学的乾坤大挪移。
此心法为明教镇教之宝,据说能借力打力,牵引腾挪敌人的攻击,只有明教教主才能学习,杨逍因为阳顶天看重被赐予心法的前两层。
只是,杨逍此人并不得人心。他曾经提起过,明教有许多对他不服气之人,阳顶天失踪后,那些法王、散人硬是不同意他继位教主,而他唯一的好兄弟范遥也不在身边。
……”
夜色开始弥漫,篝火噼啪作响,干粮在火焰上炙烤加热着,纪不悔看着火,纪晓芙还在努力回想着关于杨逍的种种细节。
“他会一门弹指功,与祖师桃花岛武学‘弹指神通’很是相似,须得提防他使暗器伤人。对了——”
纪晓芙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胭脂,那令牌似是铁制,上头嵌着细细的金丝,一根根金丝组成了燃烧的烈焰的形状。
“这是杨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