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你果然很强。”说话的人吐出最后一个字随即倒地断了气,正是黄灵山君。
他脸上的神色凝固着临死前的惊谔与不甘,同时微微流露出一丝遗憾,仿佛在为自己没有听从白袍老祖的警告感到愧疚。
“小师弟!小师弟!”一名同门冲着黄灵山君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反应,他扭头忿然冲着龙啸坤说道。“你杀了他!”
“没错。”
“今天你走不了了,我要你替他偿命。”
“你说的话真好笑,将死之人,你哪来的自信?”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知道。这里是无垢宫。”
“知道还敢乱来,你就不怕老祖责罚。”
“我此行就是来找白袍老祖的,你让他出来。”
“你——”那名弟子一时气结。
“怎么?没话说了。那好!他不出来,我亲自进去找他。”
“龙啸坤,你给我站住。”那名弟子见状连忙嘶声叫道。
“你又怎么了?”
“老祖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你说,你为什么到这儿来?”
“有人劫走了空桑城重要人犯,我是来要人的。”
“狂妄,你说要人就要人?!你不仅杀死了黄灵山君,之前还杀死了蛇蝎夫人和吸血鬼王,还敢大模大样地到无垢宫来要人,你把我们无垢宫当什么地方?”
“这么说你们果然是无垢宫的人。”
“你少装蒜!”
“喂!你们到底讲不讲理啊?!刚才分明是你们对我偷施暗算在先,痛下杀下,难道要我乖乖等死?你说的那另外两个人我也知道,一个在空桑城中闹事,我身为守城大将维护治安,出手是理所当然的。至于那个吸血鬼王,他之前在空桑城外树林中与另外两个人联手劫走了烈帝重犯,死有余辜。这分明都是你们自取灭亡,技不如人,怎么能都怪到我的头上。”
“呸!什么烈帝重犯?!不知所谓!你就算找借口也应该找个好点的由头,信口雌黄。我们什么时候劫走了烈帝的重犯了?”
“那个奴隶不是你们劫走的?”
“我们无垢宫是什么地方,什么奴隶能让我们感兴趣,你不要乱找借口好不好。”
两人唇枪舌剑,吵个不停。龙啸坤想从那人口中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耐着性子和那人说话。
“够了!都给我闭嘴!”一声大喝从地底传来,仿佛一声焦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师父。”周围的白袍老祖门下众弟子听出那是白袍老祖的声音,全都一脸欣喜。“师父要出手了,这下可有龙啸坤好看的了!看他还敢不知天高地厚!”
“龙啸坤,你听着。”白袍老祖并没有现身,只听他的声音穿透地面,从四面八方继续不断地传来。“我知道你杀死我门下三位弟子,但事出有因,罪责不能全怪到你的头上,我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不与你计较。至于你说的那个烈帝重犯,什么奴隶,我们无垢宫从来没有那么一个人,也与他没有任何牵连,你若是想找他,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赶紧上别处找找吧。我礼尽于此,你如果还是要继续留在这里无礼取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围众多弟子听出师父言下之意是要放龙啸坤走,脸上全都流露出不平之色。但他们迫于白袍老祖的威压,此时谁都不敢质疑。
龙啸坤听得心里一阵疑惑。他之前已经一心认定虽龙必定与魔族有牵连,但此时听白袍老祖的话语又不得不信。白袍老祖身为三界硕果仅存的少数上古神灵之一,向来清高自负,显然没必要为了一个奴隶连颜面都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转念一想,暗觉凭自己的一身修为对付白袍老祖几个门人弟子还可以,要想打败白袍老祖进无垢宫抢人那就实属痴心妄想。想到这里,他不禁心里暗暗一阵气馁。当下只听龙啸坤朗声说道:“既然前辈这么说,那晚辈就先相信你这一回。告辞。”他扛起大斧,头也不回地掉头就走。
“就这么让他走了。”白袍老祖门下众弟子看着龙啸坤的背影,眼中尽是惊讶忿恨之色,相互窃窃私语。
“我去找师父去。”众弟子中有人忿忿不平,扭头向无垢宫中走去,正是白袍老祖座下弟子花山鬼姥,她入门较早,两人亦师亦友,不像其他弟子对白袍老祖只有敬畏。
“师父,我真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个龙啸坤杀了咱们三个同门,他们可都是你的爱徒啊,你居然就这么放他离去。这口气你怎么能忍得下?”花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