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萱就离开了。刘萱静下心来一个人打量这个庭院,虽然是麻雀不大但是五脏俱全的,院子被人收拾的干净整洁,被褥都是新安置的,家具是整套小巧明式的圆桌,凳子和柜子,正对卧房院子里有一株梅花正开得鲜艳,院子的门口养了几盆兰草,室内没什么装饰,想着他们也许留给自己来摆弄了。
久居娘家或是寄居在别的道观几十年的刘萱,从没有想到自己浮萍的人生,还会有属于自己独自居住独立的院子,此时心中对朱元璋还是充满感激的。他九五至尊居然能够想到自己的孤苦一身的难处,给了自己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还让自己找两个徒弟养老和陪伴。
眼睛水润的刘萱被朱元璋彻底的感动和收买了,终于理解明白了父亲为什么那么忠心耿耿的为朱元璋做事,君威难测,可是圣恩浓厚起来也是深似海的。
人都是向阳花,有了太阳照耀自己谁不会热烈生长呢?
刘萱心里想这里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归宿了?
不一会有几个道姑敲门问:“七星,无魁道长问,你有没有我们帮忙整理的事?”
刘萱客气地说:“谢谢你们,暂时不用。”
道姑们离开后,刘宣半掩着门没有关紧,想着再有道姑进来容易些,自己毕竟还没有住进来。
心中计划着如何布置这个将要属于自己道家,刘萱在各个房间查看,最后走到了厨房,看到有备好的崭新的整套的茶具和锅碗瓢盆,货架上油盐米面俱全,柴火和水缸里的水也是满的,果然无魁在招呼接待自己是很用心了。
刘萱用火折子生了火,想烧一壶水,试试这个自己这个狗窝的炉竈功能,可以在这里喝茶好好的独自逍遥一番。不一会水烧开了,刘萱给紫砂茶杯里放些茉莉花茶,倒上茶水,正准备端到院子里赏梅喝茶,就在这时候,身后有个高大身影靠近,从身后一把紧紧地抱住的刘萱。
刘萱身体一惊的同时,听到久违的宇初男人浑厚的声音:“七星!是我!”
说完张宇初的头伏在刘萱的肩头,贪婪的闻着刘萱头发的气息,刘萱静默的握着宇初从后面环绕自己的双手,眼泪不由的开始如同洪水般泛滥。在彼此身体温暖的颤动中,刘萱感觉到自己肩头凉凉的感觉,是宇初的泪水,相拥了良久,宇初终于放开手,刘萱转过身,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泪流满面,竟然无语凝噎。
宇初抚摸着刘萱的脸,主动温柔地问:“回来了?”
刘萱点点头,“嗯,你这么会在这里?”
“我来这主持蘸坛大礼有一段时间了,刚才看到无魁法师在名册上录入你名字,我就赶过来看看你。”
刘萱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擦拭了宇初的泪水,又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说:“我们到院子里赏梅说话吧!”
宇初温存地点点头说:“好。”
刘萱又给宇初泡了一杯茶,两个人端着茶,来到院子中的石凳石桌旁,面对面坐下,互相打量对方。
刘萱看到三十岁的宇初温文儒雅君子成熟气息,百感交集的刘萱关切的问:“这些年,你还好吧?”
宇初目不转睛望着刘萱一脸风霜的高原红,点点头,心痛地说:“你在云南这么多年受苦了!”
看到宇初的怜惜和情不自禁,为了稀释彼此难过的心情,刘萱故意大大咧咧的,说:“不苦,挺开心的,比闷在家里好,自由自在是没人管,修道不就应该是这样嘛。”
宇初眼神晦暗的说:“为什么你这么想的开,就不想我吗?好羡慕你?”
刘萱故意不以为意的笑着说:“想,想变成蝴蝶围绕着你,可是现实吗?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我想你也一定没闲着。你这么也羡慕我,我得张天师,你可是天下道教的领袖!”
张宇初叹气的说:“我活着像个透明的人,没有自己私密的空间,道教事务繁多,还有兼顾朝廷法事,忙的没有时间修仙了。嗷,对了,我收养了我三弟的儿子。”
刘萱一听愧疚的说:“为什么,你应该结婚啊,没有我,还有别的好女人!我多希望你的骨血有传承,你这么聪明,生个儿子肯定是人才。”
宇初脸色黑下来说:“我心里位置只能是你,没有位置给别人了!我三弟的儿子也是我们张家的血脉。”
刘萱听后沈吟了片刻,抱歉的说:“宇初,我真的害了你,我心里好惭愧,我早知道自己的不嫁人的那种人,我不应该和你交往太多,对不起!”
宇初喝了口茶转移话题说:“我们修仙吧,不说这些了,还有覆兴道经的大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