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月光暗淡。
李从嘉拿起了,蜀兵的弓箭和兵器,捡起水袋干粮,交给了马成达。“徐家子弟可有认路之人?”李从嘉看着众人问道。“这里是简州(今四川简阳),沿着培江而下,便是资州(今四川资阳),刚刚有抓的蜀兵侍卫说,简州到资州沿途已经都是兵马了。”一名上了年纪的徐家老者道。“依我之见,不如逃往普州(今四川安岳)那里,我徐家还有些旧部,离此地也只有百里。”徐蕊儿说道:“虽然这里顺流而下资州路途方便只有五十余里,翻越山林东南方向的普州更安全。”李从嘉知道徐家人常年贩马,走南闯北,此地在成都附近,所以他们对这的水纹地理情况很熟悉。自己这个外地人,自然比不过他们熟悉。说罢,徐家老者指明方向,李从嘉认准位置后,与马成达等人约定暗号标记。便于后续相见。吃了几口干粮喝了些清水后,众人都觉恢复些体力,不一会,又看到远处火把亮起。“妈的,这群蜀兵真是阴魂不散。”林益咒骂的说着。他已经连战了两天,此时浑身多处受伤,牵动伤口疼的呲牙皱眉。“我去拖住蜀兵,你们先走!”徐蕊儿上前一步道:“我和你去!”李从嘉回头嘱咐道:“放心,我肯定能顺利赶回到普州,你先随众人去,毕竟徐老爷子还需要你的照应。”说完这话,徐蕊儿回头看了眼虚弱的徐老爷子,又看了一眼李从嘉,满眼不舍和无奈。李从嘉不等她搭话,嘱咐道:“马成达,你带好队伍到达普州,我会拖住蜀兵。”说罢,他身影一闪,便离开了队伍,孤身迎向那群蜀兵。徐蕊儿快跑几步,想要追上李从嘉。马成达从后拦住了她道:“徐小娘子,莫要再追,咱们心情相同,我家主公您是了解的,霸王之资,武力智谋无人可比,如今这情况,咱们去了也是拖累。”“哎!”徐蕊儿焦急跺脚:“都因我而起……害苦了”马成达虽然这么说,但也是忧心。他跟着李从嘉多年,知道他武功高强,身法一绝,再无敌手,但想他如今他身为三军主帅,仍有如此魄力,一时间心里有担忧有欢喜!马成达不禁想到从刚追随李从嘉的时就是如此,主公又何曾畏惧危险,退缩在众人的身后?况且带着大部队跟随李从嘉一起走,反而是最危险的事情。“出发!”马成达低声命令,语气中透着果决。李从嘉受命于他,他就承担责任,带领剩余的暗卫和徐家人离开。徐蕊儿无奈的看着李从嘉消失方向,只能转身搀扶爷爷,心中暗暗祈祷:“李郎平安归来。”李从嘉施展身法,藏匿身形,奔着追来的蜀兵而去,手中长刀,背着长弓和箭囊,只有十余支箭羽。他要在密林中,刺杀拖延蜀兵,引导他们的注意力。敌人在明,他在暗处,李从嘉要扭转局势,暗中杀敌。李从嘉身姿矫健如林中猎豹,在密林间闪转腾挪。他背着箭囊,那箭囊微微晃动,里面仅剩的十余支箭羽仿佛在低声吟唱着死亡的乐章。他的面容被枝叶斑驳的阴影遮掩,冷峻的眉眼间满是坚毅。夜幕低垂,宛如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幕笼罩着整个山林。 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李从嘉的身影如鬼魅般潜行。他每一步都极为谨慎,脚尖轻点地面,连落叶都未曾发出丝毫声响。蜀兵什长王鹤此时正带领着他的小队向前搜查。他警惕地四处张望,心中满是不安。“弟兄们,这林子漆黑,咱们不能大意。”他皱着眉头,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几分威严。“都靠拢些,别乱跑,刚刚就是在这附近大战的。”士兵们闻言纷纷靠近彼此,但他们的神情明显透露出紧张与恐惧。有的士兵不停地用手中的武器拨弄周围的草丛,仿佛敌人就藏匿其中。有的士兵则死死盯着黑暗深处,眼神中充满慌乱。然而,就在此时,李从嘉已经悄然逼近。他的身形如同融入了夜色一般,几乎难以察觉。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射入前方一名蜀兵的咽喉,那士兵甚至连声音都未曾发出就倒在地上。李从嘉的身影如鬼魅般忽左忽右,又一支箭矢离弦,再次命中目标。蜀兵顿时大乱,四处寻找敌人身影却一无所获。王鹤见状大吼:“有敌袭!快熄灭火把!”王鹤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大声命令道:“放箭!朝着树林里放箭!”顿时,无数箭矢朝着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