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听了听,发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拧开门把手,推开门。
但门却没有直接推开,因为门背后的地上,倒着陈婷。
他用力推开门,把门打开成像是从来没有关上过的样子。
然后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陈婷,他说自己也不确定陈婷当时死了没,只知道她满脸通红,没有呼吸了。
而卧室的地上,躺着那几束花。
床上,有一瓶药。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那几束花捡了起来,然后拿到门口,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
在确认门外没有人经过后,他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处理掉那一袋子花,回到车上换好衣服,他开车去了公司。
白天还去了趟丁文远那里,替陈婷辞了职。
既是解决陈婷不去上班的后顾之忧,又是为了给自己刷一波不在场证明。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常上班工作,还跟办公室的两个女同事聊聊八卦什么的,谈笑风生。
一直到晚上回家,在开车进小区的时候,他特意停下来,给了门卫一把好烟,说是朋友给的,但自己最近戒烟。
为的也是坐实自己从早上离开后,刚下班回家的假象。
而且在开门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对门的大姐回来,他还跟人打了个招呼。
进屋之后,他先打开了客厅的灯,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卧室走去。
卧室里,陈婷和早上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倒在地上。
果然,早上他离开的时候,陈婷就已经死了。
闷了一天后,屋里明显有一股怪味。
他厌恶地捂住鼻子,跨过陈婷的尸体,走过去把卧室的窗给打开了。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然后淡定地拿起了一旁的电话,先打了急救,然后又报了警。
在电话里,他急得直哭。
等警察和急救车赶到后,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一回来就发现这样了。
警察问他情况,他就按照之前计划好的来说。
说自己早上去上班了,老婆在家休息,一天没有联系,回来后就发现老婆倒在了地上。
一般情况下,除非报警时就已经确定,是非常明确的凶杀案,才会直接到刑警队手里。
普通的死亡情况,基本都是辖区派出所先出动,了解情况,进行判断。
如果存在可疑之处,怀疑死者为非自然死亡的,才会上报到刑警队,交给他们进一步调查。
在法医非常稀缺的年代,做检查的一般就是急120的医生。
很快,急救医生给出了死因判断。
陈婷是因哮喘引起的呼吸衰竭最终导致的窒息性死亡,从她喉部的严重水肿可以确定。
医生问范忠良死者之前有哮喘病吗?
范忠良立刻说有,还把其实早就准备好的病历给找了出来,以此作为佐证。
医生看过后,觉得没什么问题。
然后指着床上的药瓶说:“没药了,要不然的话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
范忠良一听,失声痛哭,说自己前两天还跟老婆说过,让他早点去医院把药配了,她就是懒,老说过两天过两天的。
警察看他哭得伤心不已,安慰了几句。
然后对他说的一些情况进行了一些核实调查,而这也正中范忠良的下怀。
派出所民警经过调查之后,基本确定了范忠良说的情况都属实,于是按照程序问他,是否对死因存疑,是否需要进行尸检。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范忠良的意思是相信医生的判断。
于是,陈婷的死亡,合理合法地就变成了意外死亡。
范忠良开始扮演一个痛失爱妻的好丈夫的人设,接女儿和两边父母,办葬礼。
还找了个想让老婆安安静静走的理由,葬礼的规模非常小,并且一切从简,只通知了一些近亲。
当陈婷的尸体被推进焚化炉的时候,范忠良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觉得,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自己再从郑光明的公司搞更多的钱之后,他也要学郑光明,尝尝年轻女人的滋味。
郑光明教会了他一个道理,只要有钱,何愁没有女人!
然后直到昨天,他听前台说,警察带走了小郑总。
他就知道,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