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阿淳都被关在这里,江知念看似是将他救了,实则一天也没有让他好过,身上的伤口溃烂流血,江知念也不曾给他医治,每日就用一些残羹剩饭吊着他,一日只让他睡两个时辰不到。^k_a!n¨s\h?u\z¢h¨u-s/h.o,u~.*c′o^m?
这种折磨,比直接将他千刀万剐还要更狠。
他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
听到江知念的声音,缓缓抬起头,他头发被蓄得很长,凌乱地披着。
“放我出去……”此刻的他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也不为过。
“真是难为你了,为江若蓁上刀山下火海,她却要亲手了结了你,若不是我,你早已成了她手下的亡魂。”
阿淳痴痴地笑起来,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可怖,“哈哈哈哈哈!”
“那是因为蓁儿傻,蓁儿怕我跟着去了宫里难过,更怕我亲手将那个狗日的太子给杀了!”
江若蓁想要阿淳的命,阿淳却还在为她找补。
这一份情谊,让半夏都不禁侧目。
“所以,别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我是不会出卖蓁儿的!哈哈哈,江知念,你现在应该很嫉妒蓁儿吧?现在,她的身份比你尊贵多得多,日后也该你向她跪拜了!”
江知念冷冷一笑,“尊贵?如果她是太子妃,的确身份尊贵无比,可她不过是个太子良娣,说到底,一个妾室罢了!”
“你恐怕不知,世子妃品级是正二品,太子良娣区区四品,我不仅不必向她跪拜,她见了我,才应该卑躬屈膝。??优1±.品:&×小?×说<@?网×= $=?更?}\新?-.最+,全·?;”
言罢,她忽然想起什么,“哦对,原本江若蓁的确可以母凭子贵,可惜肚子里的孩子不小心……没了!”
一开始阿淳的神色没什么变化,直到听到“母凭子贵”四个字时,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睛开始转动,渐渐透露出不可置信。
声音颤抖,急不可耐,“什么母凭子贵?什么没了?!”
江知念睨着他半天也没说话,经过陆君砚那番话的点拨,她便顺藤摸瓜,想试探试探阿淳这个人的弱点究竟在哪里,又知道多少。
她还以为,这世间当真有男子会什么都不计较地去爱一个女人。
可是听他嘴里的江若蓁,当真是这世间最单纯最纯洁,最无辜的女子,就连太子,也是江若蓁不得已才嫁?
所以才会怒骂太子。
果不其然,这一试便知。
见江知念忽然不说话了,他所有的求知欲被无限放大!让疯狂地挣扎嘶吼!
“你说什么?!什么母凭子贵!你说清楚!什么没了?”
在其一遍遍的质问中,在他就快要濒临崩溃时,江知念拿捏好时机,“你难道不知晓?江若蓁早就有了太子殿下的孩子,那可是太子第一个孩子,身份有多尊贵不必我多说了吧?只可惜啊……没能保住。.g¨u`g_e?b.o?o·k?.,c_o?m.”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好久之后,阿淳才慢慢回味过这些话来,蓁儿早已怀了太子的孩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太子强迫她是不是?我要杀了沈怀安!放我出去!我要杀了沈怀安那个畜生!”
半死不活了这么多年,阿淳居然还能有这么大嗓门,江知念不喜欢聒噪的人,她微微皱眉,半夏快速将抹布塞进阿淳嘴里!
她才得以安宁。
江知念睇他一眼,“你替江若蓁做事这么久,居然连这件事也不知晓?在围场时,她为了嫁入东宫,选了一个夜里,主动献身给太子。”
“你可知那帐篷都摇塌了,引来围场上的男男女女都来瞧了。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打听打听。”
半夏附和,“小姐,如今这事情可没人敢说,回京后皇后娘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丑闻压下去。”
阿淳眼中的质疑和怒意越发浓烈,达到顶端时,急转直下,他眸光闪烁仿佛想到了自围场回来后,江若蓁忽然变化的态度!
不愿意让他触碰,不想被他靠近。
越来越多的事情都瞒着他!
眼见阿淳的眼里慢慢布满了猩红,江知念知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达成了,这时,她再示意半夏,将阿淳嘴里的抹布扯开。
阿淳死死咬着牙,似乎还想自欺欺人,“你在挑拨我和蓁儿的关系?”
江知念嗤笑一声,“是,可我说的话其中真假,你心里也清楚。”
“江知念!要不是你,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是你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