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和女性指纹都是属于月岛织姬的,男性的暂时还不清楚——”她详细地向我说明道。
“还有,鱼住让我转告你——他说他已经和所有被害人的家属接触过了,好像每个被害人都有一本叫做什么什么卵的书。”
“非常感谢——托你的福,我得到了很关键的情报。”我向夏目道谢。
很好,拼图的碎片已经全都集齐了;
凶手的轮廓已基本形成,只待揭开真面目的最后一击;
一切,将在明天迎来结束——
——说起来,明天是三月十七日呢;
——已经,过去六年了吗。
那就这么决定了——
明天,先去给由记子上坟;
然后——在六识命案的六周年之际,由我亲自解开如今的这一桩连环命案。
第七歌.人间椅子
一大早就醒来了,已经没有可以酣睡的闲暇。
到车站前的花店买了一束白菊,在佛具店买了线香,我孤身一人前往吊唁由记子。
——在那里,我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够独处;
——到如今,已是第六回了吧。
车站出来的人群中有好几名穿着樱羽女子学院制服的少女,但她们并没有注意到我。也许是注意到了,却故意无视掉了吧。
她们的神情和平时毫无二致——但我记得,织姬的死讯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
她们,不感到悲伤么?
还是说,在那所学校里,就连哭泣也是不允许的吗?
穿过铁路没多久,就来到了三鹰市内某座寺庙的墓地。
从吉祥寺车站开始,就一直觉得背后有股视线盯着。
我本是打算独自前来扫墓的啊——
“出来如何,冬子——”
“什么嘛,果然被发现了吗?”冬子在墓碑之间露出脸来,毫无歉意。
“看到老师买了花,我就知道你要去哪里了呢。”
“……会捧着白菊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吧……”
“也许——你是要去菊人偶展呢——”冬子依旧在开着玩笑。
真是的——虽然她的言行完全没有礼数可言,但我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开玩笑的……可以让我也一起去扫墓吗?”冬子的脸变得认真起来。
“嗯,她说不定也希望能更热闹一点吧——”我点了点头。“因为平常就只有我一个人来这里呢。”
“由记子小姐——是吗?”冬子凑近我的脸,观察着我的表情。
“啊啊——就是这里。”
我们来到墓前,发现墓碑已经被打扫干净了,还供上了花。恐怕,是杏子先来过了吧。
“咦……这里写的是……时阪家……”冬子指着墓碑上的名字问道。
“这确实是我家的墓。”
“那么你们结婚了吗……?”
“没有。”我蹲下身,把自己带来的菊花插入那束花中,然后点上了线香。
“她家里的人,拒绝接受将一具无头的尸体葬入家族的墓地。”
听了这话,冬子倒吸一口凉气。
我也没有理会她,在墓前双手合十。
——已经六年了;
——与那时相比,城市和人都变了很多;
——我也变了;不仅工作变了,生活方式也变了;
——不得不改变;不然的话,我就会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直至生命的终结吧;
——所以我变了。
但即便如此——
“你还是没变啊,由记子……”
在我心底最深处的由记子,永远保持着六年前的样子,丝毫未变。
从那令人讳莫如深的事件发生之日起,就一直没有变过——
昭和二十五年,二月。
新年伊始,便发生了孕妇遭到残杀的事件。
孕妇的腹部被剖开,胎儿被强行拽出来然后绞死;而且,尸体像是被处以了耶稣所受的刑罚一般,被钉在十字架上然后抛弃。
当时隶属上野警察局刑事科的我,与同事鱼住和高城一起负责这起事件的调查。
——被害者是在上野附近活动的暗娼。
那惨绝人寰的手法,唯有战前发生的“占星术杀人魔法”能与之相媲美——侦查工作也陷入了泥潭。
从被害者的工作丶地点考虑,起初以为是与之同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