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士说:“又有人变异了……好像是三连的方向。”
“恩!”小排长闷闷的恩了一声,把刚才想要问的话又打住了,他皱着眉开车,再也不说话。
远处不停有枪声响起,陈浩渺好奇的问:“我看这里被控制的很好,你们是怎么防御丧尸变异的?受伤的人都第一时间杀死吗?”
一个士兵点点头,又摇摇头,皱着眉最后什么都没说。
车子又开了很久,直到离开军区范围到达远处的民区,一路上,萧曜看到好几处被堆放在一起的尸体,周围的路和建筑都是漆黑的,如果不是时常有汽车和巡逻的士兵经过,这里看起来就像一座死城。
萧曜和几个女生被送到民区内一间临时改建成的医务室,不到五十坪的屋子里摆着几张病床,除了一位穿军装的女医生,桌子前面还站着一个年轻护士,桌上摆着蓄电池供电的台灯,昏暗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映照出满脸的消沈和恐惧。
“衣服脱下来,脱光,一件也不许留!”女医生冷冰冰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声音中透出一股不耐烦。
方芳和齐悦都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这位不礼貌的女军医。
“你知道我是谁吗?”方芳说。
“我管你是谁,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装大小姐,别废话,快点脱!”女医生的表情更加不耐烦了。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小排长抱着几套军装走进来:“这里没有女装,你们先穿男装吧,待会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外面,明天和尸体一起烧掉。”
齐悦和方芳的脸上再次表现出嫌弃,小排长说:“司令员关照过我照顾你们,这些衣服都是从仓库里拿来的,新的,很干净。”他说完对女医生敬了个军礼就走出去了。
萧曜在小排长出门后把上衣脱下来,在7号基地的前两年,异能和抗体的数据还没有统计出来,人们对抗体的了解程度也不深,每次行动归来后她都要脱衣服接受检查,检查伤口,包扎,然后接受隔离,这是很原始却也很有效的控制变异的方法,她习惯了,而且身上的衣服穿了很久,又脏又破,她想换。
上衣刚刚脱下来,就露出许多伤痕,尤其在胳膊两侧,十几条血痕纵横交错,轻的已经结痂,几条较深的伤口已经被她自己包扎好了,对面提着手电筒给她做检查的小护士几乎看傻眼了,她哇的一声叫,向后退了两步,仿佛萧曜已经变成了丧尸,这里的士兵多是用枪与丧尸战斗,很少有人近身肉搏,逃到这里的民也至多带点轻伤,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被丧尸抓出如此多伤口却仍活蹦乱跳的人。
“什么时候受的伤?”那位女军医也谨慎的走到萧曜身边,不过她的表情没有小护士那么惊讶。
“最早的十天前,最晚的就在今天。”萧曜说着脱下衣服换上了军装,衣服太大,被她挽起一块才合适,她空间里有十几套从武警支队里偷来的迷彩作战服,不过衣服拿出来以后一直没来得及换,而且她不想暴露自己有空间的事,所以也不能在陈浩渺一行人面前换衣服。
“你先隔离七天。”医生说。
萧曜心知自己明天早上就走了,也没做什么反驳。
齐悦和方芳以及壮子队伍里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卷发女生见萧曜换好衣服,也妥协的脱了衣服,卷发女生的肩膀上有一条比萧曜更重的抓伤,包扎好伤口后,她和萧曜由于伤重被士兵单独带到一栋民楼的一楼,一进门,萧曜就看到门口有一摊干涸的血迹,门板上有抓痕,一看这屋子里就曾出现过丧尸。
萧曜和卷发女生进屋后外面的门就被关上,萧曜拉了一下门,没有锁,不过透过窗户,她看到楼底下停着两辆军车,车里有人始终用枪对着楼梯口,看样子这栋楼是专门用来隔离重伤人员的。
目力所及之处停着几十辆装甲车,装甲车外是临时搭建的防护墙,看来那里应该是被清出来的避难所边缘,再往外就是丧尸的地盘,墙附近不时有枪声传来。
卷发女生进屋后就找到一张床蒙着被子躺下去,经过一天的逃命和伤痛,她的身体和心都有些坚持不住了。萧曜四处找电话,这间房子没有,她又跑到隔壁,楼里的民早被清空,除了一楼和三楼关着几个被隔离的伤者,再也见不到其他人,萧曜找了四五户人家,终于找到一部能用的固定电话。
她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这一次通讯效果出人意料的好,比起在怀宇镇和j市加油站时清晰无数倍,所以当萧曜听到萧景扬的声音后立即听出了不对劲,他的声音很虚弱,没精打采,似乎带着伤,萧曜霎时间感觉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