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是吧?”
苗杜鹃抄起手里的包包,作势就要往筱西身上抡。)我,的!+*书±£城?§1 ?首_发a
“再贫嘴,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松松筋骨!”
筱西边躲边笑,心里直嘀咕: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苗杜鹃因为半盒点心闹了笑话,这画面实在太下饭了!
“我还在被窝里就被您给召唤出来了,这大冷天的,要不然先去屋里暖和暖和?”
筱西一边跺脚一边跟苗杜鹃说着。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人耳朵生疼,筱西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飘散。
“算你有眼力见儿!”
苗杜鹃瞥了眼汽车后座。
“帮姐姐把箱子拿着!”
筱西弯腰抱起了箱子:“这里面装的不会是砖头吧?”
筱西忍不住晃了晃,箱子里头传来物品碰撞的声音,可箱子封得严严实实,根本瞅不见里头是啥。
“别瞎晃悠!箱子里边都是宝贝,价值千金!”苗杜鹃伸手拍了筱西一下。
一进四叔家门,筱西便喊道:“四叔,四婶儿!来客人了!”
厨房里传来瓷碗相撞的清脆声响,紧接着陆瑶系着碎花围裙疾步而出,鬓角还沾着几缕发丝,脸上带着疑惑又热情的笑意。/x?i`n_k′a!n-s′h!u?w,u..*c^o,m_
与此同时,卧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腾跃一手握着剃须刀,歪着头探出身子。
“这是苗杜鹃。”筱西侧身让出位置介绍着。
苗杜鹃跟到自个儿家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腿还跟着节奏颠了颠:“总听筱西念叨你们,初次登门,给大家带了点儿礼物!”
苗杜鹃边说边冲筱西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快把箱子打开啊!
筱西会意,立刻拆起了箱子的外包装。就在这时,陆瑶将刚倒好的开水放到了茶几上,热情地说:“喝点儿热水暖暖身子。”
腾跃随手将刮了一半胡子的把剃须刀放在了柜子上:“筱西朋友来了,欢迎欢迎!”
“四叔,您这胡子刮了一半……好像一首被时光遗忘在岁月长河中的诗行。”筱西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腾跃。
腾跃被这突如其来的评价惊得一哆嗦:“啥玩意儿?”
“那些残留的胡须,如同诗中的字符,虽不完整,却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和深邃的意境。?微?[}趣^小$说£ >>更?;±新^最¤1£快¥?它们在您脸上轻轻诉说着生活的琐碎与美好……”
苗杜鹃用力敲了敲茶几:“好好说话!”
“四叔刮了一半的胡子,看着跟没写完的诗似的!这东一撮西一撮的胡子茬,倒像老书页里漏印的字儿,歪歪扭扭,感觉能从里头看出四叔买菜遛弯忘记刮胡子的那些日子!”筱西将刚才的措辞重新修改了一下。
“你这孩子,别在那儿整词儿!你四婶儿就稀罕我这半拉子造型,说有男人味儿!”
腾跃话音刚落,陆瑶‘啪’地拍他胳膊上了:“家里有客人呢,你别搁这儿耍贫嘴!”
腾跃立马缩着脖子不吭声了。得,都说北方老爷们儿天不怕地不怕,敢情就怕媳妇儿一巴掌!
就在此时,筱西打开了箱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条躺在箱子里,红彤彤包装的香烟。
昨天邸勇和郝宁那俩货拿假烟坑张大妈的场景还在筱西眼前晃悠,筱西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毕子?”
“啥玩意儿?小学没毕业咋地?那叫‘华子’!”苗杜鹃纠正着筱西的错误。
“‘华子’的假冒伪劣产品不就是‘毕子’吗?啥也不懂!”筱西在心里吐槽着。
“这两条香烟是给你四叔的!”
苗杜鹃说完这句话,又看了看香烟的字体,不禁叹道:“你还别说,这俩字看着确实像‘毕子’!”
腾跃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使不得!使不得!这烟金贵着呢,你四叔我可不能收!”
“你是谁四叔?就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
筱西赶紧搂着住苗杜鹃的胳膊:“杜鹃姨,四叔这不是胡思刮跑偏了,嘴也跑偏了嘛!他肯定是看您年轻,以为咱俩是同班同学呢!”
筱西说完冲腾跃挤眉弄眼的:“四叔您就别客气了!等我以后赚大钱了,天天给您整‘华子’抽,管够!”
苗杜鹃嘴角止不住往上扬,伸手轻轻点了点筱西鼻尖:“就你嘴甜,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