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
殷箬竹一顿,随后乖巧地坐在床上,“你帮我拿一下纸和笔吧。”
凌霄挑眉,但还是给她拿了。
殷箬竹拿着纸和笔,很快画了一个特殊的图案。
“这个给你。”
那图案像是几个元宝交叠,乍一看,倒像是一片饱满的叶子。
“这是什么?”
凌霄仔细打量了下,随后看向殷箬竹。
殷箬竹吸了口气,“这是我的私印图案。”
“也是飞雁门的,门主令……图案。”
她看着凌霄,“先前,我让你传递消息的港口,其实并不是我殷家人,而是我自己的人。”
“兄长出事之后没多久,我便开始建设飞雁门了。”
“原本是想着查清楚兄长为何出事,幕后之人是谁,因而需要消息传递。”
“后来发展水路,飞雁门也有了自己的船只。”
“本来这些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后来越来越大,有些靠着船吃饭的船工,也成了飞雁门的线人。”
“我的门主令被抓之前,我就丢到汴河里去了。”
“因为飞雁门只认门主令,不认门主,我从未在他们面前漏过面。”
殷箬竹看着凌霄,“所以,你只要拿着这图案,便能掌控飞雁门。”
“但是飞雁门没有钱,便寸步难行,这些人不认门主的原因,是因为所有的消息都是等价交换的。”
“只要有钱,便什么都好说。”
凌霄认真看着殷箬竹。
殷箬竹有些不好意思,“我先前,确实是不够坦诚。”
“但凌霄,现在,我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凌霄失笑,“那我需要给自己撒个花吗?”
“庆祝,殷箬竹,殷当家的,终于把她的底牌给我了。”
殷箬竹更不好意思了。
“我的错,凌霄,对不起……”
凌霄摇摇头,“你不用对不起,而且,我大概也不需要担心银钱的问题。”
“毕竟,你的兄长,可把你们俩藏的钱,取单都给我了。”
殷箬竹不由眨了眨眼睛。
“兄长……”
她不由明白了什么,“兄长也要跟着你干!”
凌霄点点头,“嗯。”
殷箬竹的第一反应,是开心。
“兄长终于打起精神了!”
“只是……”
她想到兄长的情况,也有些担心,“凌霄,我兄长的情况,你也知道,别看他如今,残疾,但是他能力不弱的。”
“他的脑子比我的脑子好使。”
凌霄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殷长川如今恢复正常了。
说了,是不是就没有惊喜了?
那还是不说了。
这丫头瞒着她底牌,那她瞒着殷长川恢复,一报还一报,很合理吧?
殷箬竹根本不知道凌霄这么小气。
她看着凌霄没有嫌弃自己兄长的意思,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我去京城里探查一下情况,晚上再过来。”
凌霄给殷箬竹塞回被子里。
“你好好休息。”
“药记得吃,饭记得吃。”
殷箬竹放松了心神之后,现在就是又困又累了。
她点点头,“好。”
如今父母兄长都来了,她也必须快些好起来。
落雅给调配的药很管用,再来个两三天,她脸上以及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伤口大概就能长好了。
只要明面上看不出来问题,殷箬竹就可以去见自己的家人。
凌霄走之前,天还没亮呢。
这几日天气越来越冷,汴河上渐渐结了冰。
所有的大船都停靠在了港口,要等这段时日过去,天气暖和一些,再凿冰开路。
京城的冬日,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最冷。
之后便会有一段稍微回暖的日子。
那段日子,便是这些商船离开的机会。
但若是天气无常,那商船就很有可能在港口困一个冬天,只能等开春了,汴河彻底没了冰,才能走了。
过了京城向北,河水都已经上冻了。
但京城向南,河水却还是流淌的。
就像是扬州,现在还没下雪呢。
凌霄才翻过城墙,就看到京城里不少巡逻的士兵。
西城这边可以说的上是每条街都灯火通明。
这是……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