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柔感觉受到了侮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是堂堂亲王妃该说的话吗?”
“我想说什么是我的自由!不过,我刚才的话就是那么一说,你也别生气,别往心里去。
你该找男人还是找,该喜欢还是喜欢,万一他瞎呢!说不准看一头老母猪都觉得是美女!”苏梨浅无谓地耸耸肩。
顷刻间,苏语柔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着,眼睛里翻腾着滔天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贱蹄子骂人的水平,让她越来越难以招架。
一旁的婢女佩兰看到苏语柔一直处于劣势,在其身旁压低声音提醒,“二小姐,还是说正事吧。”
苏语柔又何尝不知。
若再继续跟苏梨浅干下去,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到现在,她已领教过几次了。
“苏梨浅,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我是来传达祖母的吩咐。”
苏梨浅漫不经心瞟过去一眼。
“父亲半月前受伤,现在得以恢复,府中要办宴席去灾,祖母说想你了,也让你回去,一府凑个齐整。”
若不是祖母非让她来,她才不会主动找上这个小贱蹄子。
自从成了晋王妃,牛气哄哄的。
有什么牛的,不就是门楣看着气派点。
“你带话回去吧,我不去。”
“祖母叫你回,你也不回吗?”
“不——回!”苏梨浅一字一顿地说,“我日后会去看祖母,但绝不是苏九妄宴请那日。”
说罢,她转身向后一挥手,“回吧,日后别再来王府,好好活下去,每日都有新的打击。”
苏语柔望着她的背影,气得直跳脚,她这是来自取其辱了!
都怪祖母,好端端的,非得要她请苏梨浅回尚书府!
气死她了!
苏梨浅转过府门,视线撞上轮椅之上正饶有兴趣看着她的男人。
二人对视一笑。
她有些难为情,“王爷你都听到了?”
刚才明明告诉顾承烬在原地等候,怎么悄无声息跟了过来。
她说的那些话,一言难尽啊……
“本王只是想跟着王妃。”
顾承烬深情地注视着她,整个身子慵懒地向后一靠,眼底漾起好看的笑意。
“只要王爷不觉得我是市井泼妇就行。”
“王妃如何做,本王都觉得对。”
得到顾承烬的肯定,苏梨浅眉眼弯弯一笑。
且不去管他话里真假,水分几何,但听着就是痛快。
苏梨浅推上顾承烬,“再过个时日差不多就能给王爷动手术了,日后等王爷康复,我就不用推着你了。
到时王爷堂堂正正站在大晟朝的土地上,也让他们开开眼,看看谁还嘲笑王爷是个瘫子!”
苏梨浅越说越气愤。
她家王爷那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颜有颜,只因中毒腿断就被众人说三道四的。
听出她语气里的愤愤不平,顾承烬的眸光愈见柔和。
他知道她是气不过,在维护他。
“嗯!什么时候手术,本王听王妃安排。”
他也想早日站起来。
最近这种想法愈发强烈。
“王爷体内只有余毒了,用不了七日便可彻底消除。等手术时,叫上祁川,他会感兴趣。”
“好!”顾承烬侧目朝她淡淡一笑。
……
另一边
苏语柔气冲冲地回了户部尚书府。
她气不顺,刚一下马车,差点一个趔趄。
佩兰飞快地扶了上去, “二小姐,慢着点,是奴婢的错,奴婢下次一定仔细着。”
她扶着苏语柔朝府门走去。
“语柔!”
身后传来喊声。
苏语柔没好气地转身看过去,看到来人是刘禾玥,“你怎么来了?”
刘禾玥上前几步,神秘兮兮地说,“我上午看见你父亲苏尚书往东南方向去了,前两日我也看见他去那边了。
我心想苏尚书不是才受重伤不久嘛,连上朝都还在告请,怎么还总是出府呢?”
“你是不是看错了?我父亲每日都在府里躺着,至于出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苏语柔满脸狐疑的神情,你可别再这造谣生事了。
嫌他们尚书府还不够乱吗?
父亲昨日才开始下床榻走动,怎么可能前几日就出府呢?
她不信刘禾玥的话,欲抬脚离开,不料,却被后者一把拽住了胳膊,“我骗你做什么?我亲眼所见!”
见刘禾玥言之凿凿的神情,不像在骗她,苏语柔有些动摇。
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