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九妄一时瞠目结舌。
“人家都不把你当回事,你却在这一副高攀的架势。你现在数落谁呢?长公主你得罪不起,我一个亲王妃就任你拿捏训诫?搞笑!”
苏九妄紧紧抿唇,双眉拧成疙瘩,脑门的血管隐隐抽动着。
他双手叉腰立在原地,胸脯剧烈起伏,极力克制着心中即将奔涌而出的怒火。
好一个晋王妃?!
不过是一个落败王府的王妃,真以为自己能呼风唤雨!
晋王府早已今非昔比,她还真以为自己能掀出水花来?
见苏九妄被气得七窍冒烟,苏梨浅不咸不淡地问道,“怎么,不服气?”
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不至于当街发作,苏九妄极力压下心中的怒气。
“我不管你日后如何,但你切莫再得罪太子和长公主,若再肆意妄为,本官这乌纱帽都要被皇上摘了去。”
苏梨浅只是淡然一笑。
摘与不摘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他都不曾考虑过她,她还要去考虑他!
开玩笑!
“若苏大人哪日真的遭逢不测,记得告诉我一声。”好让我乐呵乐呵。
见苏九妄又要对她加以训斥。
苏梨浅扬起手,示意他闭嘴,“我倒是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可以免去苏大人的后顾之忧,苏大人感兴趣吗?”
“什么办法?”
“你我断绝父女关系!”
“你说什么?”苏九妄顿时怒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
“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让我和母亲在乡下十四载,我们父女关系那时已经名存实亡。
断绝关系也好,这样,即便我犯了事,日后绝对累及不到你!你该高兴不是吗?”
说罢,不等苏九妄回过神来,她从容自若地放下车帘,“我等着苏大人的一纸文书!”
话毕。
赶车小厮扬起马鞭,马儿扬长而去。
瞬时便消失在了街角。
只留苏九妄灰头土脸地站在原地,他拳头紧握,颅内气血翻滚不止,心中憋闷一口恶气一时无处发泄。
自己生了个孽障!
……
另一边
永安宫
长公主直接去庆安帝寝宫诉衷肠,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皇上,臣姐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今日受此一辱,臣姐不想活了,就让我去地下陪母后吧!”
“胡说什么呢!”庆安帝厉声斥责。
从来没有人能欺负到这个长姐,今日倒是稀奇。
他就这一个亲皇姐,平时对她多由纵容,任谁见了她都不敢造次。
如今竟然真的有人敢爬她头上去?
真是令他匪夷所思!
“皇姐倒是说说,是谁欺负了你?”庆安帝半信半疑地问,他总觉得皇姐是在说谎。
“是晋王妃,晋王妃她当街欺负我!”长公主惺惺作态,故意红了眼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姐总要说清楚,朕才能给你做主啊!”
“不管怎么样,她就是当街跟我吵了起来,我不过是……当街跟一个……男子多说几句话。”长公主支吾其词,低着头扭动着身子。
庆安帝深深叹了口气。
能让长姐支支吾吾的,还能有什么事!
他端起茶盏,拿起盖子,撇着飘漂在上边的茶叶,眼眸朝长公主望去。
“母后去的早,朕一直对皇姐多有包容,皇姐也收敛一点,顾虑顾虑朕的颜面。”
“皇上弟弟,你这是为了一个外人要怪罪我吗?臣姐以前就如此,但也没见皇上训斥我,今儿倒是变了。”
庆安帝没说话,低着头抿了一口茶。
“皇上,天地良心,臣姐现在不是在说事情本身,主要是说晋王妃如今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庆安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怎么感觉她在说自己。
“皇上一定要杀杀晋王妃的气焰,她现在谁都不放在眼里,或许说不定,也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庆安帝微微抬眸,眉头蹙得更紧了。
越说越像!
他不疾不徐放下茶盏,抖了抖衣袖,徐徐开口。
“不论如何,皇姐做得也不对,你太明目张胆了。”庆安帝面露不悦,“养在府里的想办法弄出去!”
他在皇宫有三宫六院。
皇姐在公主府也养着几个。
也就是他平日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臣姐知道错了,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助长晋王妃的气焰。
如今四皇侄身体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