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过来时,视线正对上他一头的汗珠,遂拿出帕子给他擦拭。
“还没落汗,怎么就出来了?”她的语气里不免有些责备的意味。
“本王刚从里边出来,听下人提起这件事,就急匆匆赶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
郑使相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哑然失笑。
“见过晋王爷,在下知道你无意与我西凉人接触。此次冒昧唐突,仅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王妃从未去过西凉,一定不认识你口中的西凉皇后。”
“起初在下也以为是巧合,但我昨日见了晋王妃的母亲,就是晋王妃和晋王爷从凝香居离开之时。
我问过夫人,她似乎不愿意多说。但她脸上的神情骗不了人,她在刻意回避,甚至是逃避。
所以,在下认为这其中是有渊源的。晋王妃不妨问问自己的母亲,或许她可以给你解惑。”
郑使相又拱手行了一礼,“既然晋王夫妇没有请在下进府的意愿,那在下便告辞了,后会有期。”
说罢,他转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苏梨浅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
事情来得太突然,她根本没办法理顺来龙去脉。
她推上顾承烬,朝院内走去。
“王爷相信郑使相的话吗?”
“将信将疑。”
“不论真假,他怎么那么爱管闲事,一副笑面虎的模样,真是看不透。”苏梨浅说。
顾承烬的眼里闪过丝丝困惑。
他不曾踏入西凉的土地,自然也没见过西凉的皇后。
但郑使相断然没有无中生有的必要。
“浅浅以前从岳母大人那里听说过西凉吗?”
“没有,绝对没有!”苏梨浅摇了摇头,言之凿凿地说。
“嗯!”
“等过些时日,我去凝香居看望母亲的时候,再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浅浅是否想过,若真的有隐情,你母亲刻意隐瞒你十七年之久,说明此事非同小可。你问了,她就会说吗?”
苏梨浅点了点头。
不可否认,他说的有道理。
顾承烬沉思片刻。
他将画像递给凌北,“你去月上梢画舫找老六,让他派人打听一下西凉皇后和画上之人是否一致。”
“是,王爷!”凌北接过画像,转身就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