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帝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浊清,似乎能看穿他的内心一般,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缓声道:“浊清啊浊清,也只有你才能想出来,难怪你是孤的大监!”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让李公公去通知浊清,放弃对百里东君下手,恐怕这会儿孤的二皇子此刻正在投胎的路上排队等候了吧!
浊清被太安帝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只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搜索: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本文免费阅读
他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他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再多说一句话了。
太安帝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道惊雷在浊清的耳边炸响。
太安帝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孤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自作主张。”
老二虽然不得孤的欢心,但他毕竟是孤的孩子,更是孤的嫡子!孤对他有所计划,那是因为孤是他的父皇,你又算什么东西?
这句话虽然说得很平淡,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再明显不过了。
浊清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太安帝说的是谁,也明白自己这次怕是闯了大祸。
太安帝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浊清的心里。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想要向太安帝请罪。
然而,就在浊清开口之前,太安帝的话风突然一转:“不过,这次就暂且算了。刚好孤也想派人去看看,李先生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李长生曾说过,等百里东君比完酒之后,他便会离开。
太安帝对这件事一直心存疑虑,不知道李长生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刚好老二在那,也能确认一番。
视线回到碉楼小筑。
众人上了二楼雅间,燕飞飞满脸笑容,热情地给自己的师父墨晓黑端茶倒水,嘴里还念叨着:“师父,您请喝茶!”
今日可算“逮”到师父了,可要好好刷刷存在感,最好今天就能带自己去参观学习一番机关术。
然而,墨晓黑却显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蹙起眉头,连忙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他迅速避开了燕飞飞递过来的茶杯,然后自己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燕飞飞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的脑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来。
她心里暗暗叫苦:“师父可真是难讨好啊!我都这么殷勤了,他还是不领情。而且,他这人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这可怎么办呢?谁来救救我啊!”
一旁的柳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目光扫了一眼燕飞飞,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柳月轻咳一声,开口招呼道:“燕……师侄,你过来一下。”
燕飞飞听到声音,有些犹豫地看向墨晓黑,心里犯起了嘀咕:“柳月师叔好像跟我师父的关系不太好呢,他这样直接喊我,我就这么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墨晓黑则像完全没有听到柳月的话一样,依旧沉默地喝着茶,对燕飞飞的目光视而不见。
柳月见燕飞飞没动作,又招了招手,示意燕飞飞过去。
燕飞飞迟疑了一下,偷偷瞄了眼墨晓黑,可惜,墨晓黑头戴帏帽,看不清他的表情。最终燕飞飞还是磨蹭地走了过去。
待燕飞飞走到近前,柳月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乐呵呵地对燕飞飞说:“他这人啊,一向都是这么无趣,你跟着他也学不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不如……你改投我门下吧?虽然我不会什么机关术,但是我的武功也是很难得的哦!”
燕飞飞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就像拨浪鼓一样迅速地摇着头,果断地拒绝了柳月的提议:“不行!我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拜他为师,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更不会临时换师傅!”
如果墨晓黑真的不愿意教导自己,那也只能说明自己没有这个缘分,到时候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打道回府了。
燕飞飞的师父——空灵儿,虽然年事已高,但他年轻时可是赫赫有名的神偷,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也收过不少徒弟,甚至还教导过许多街边的小乞丐。
因此,只要是稍微懂得一些盗窃技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