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t吗?”
“嗯,正是字面意义上的手无寸铁。”
嘴上说着示弱的台词,狛枝粲然明亮的笑容却丝毫未减,“所以说,我就算打开了门也没法单独进入,而深町同学你们则是不得其门。太宰老师的用意,说不定就是要把我们‘凑到一起’吧?”
“……”
的确,无法排除这一可能。
毕竟那可是太宰。即使是与他相处多年的皋月和芥川——不,就算是过去身为其搭档的中原中也,也一样猜不透太宰那些离奇古怪的心机,稍不留神就会被他耍得团团乱转。
(话说回来……自从老师脱离黑手党之后,过去由中也先生分担的胃痛就全数转嫁到了我们和埃尔梅罗老师头上……)
(……啊啊,好想念中也先生。)
“凛,你怎么看?”
最终皋月决定放弃思考,“入口近在眼前。虽然不知道老师又在盘算些什么,门口这座莫名其妙的轻松熊雕像也很恶心,但通路已经打开,我认为不能白白错过。”
“那……那当然不能了!但是,再怎么说这也太可疑了……话说轻松熊是什么?”
凛的回复听起来极为勉强,“总而言之,你千万不要单独行动。先在那边等上一会儿,跟中岛君还有樱他们会合之后再作打算。”
“樱也要来?”
皋月一怔,“我反对,太危险了。如果是为了增加战力,那还不如让我的laner——”
“我也反对啊,真是的。”
犹如对任性女儿束手无策的父母一般,远坂凛深深叹了口气。
“可是你看,一听说你要潜入敌阵那孩子就坐不住……哎,有樱在也能为laner提供支援,这一点倒是不坏。至于皋月你的laner,暂时就和我的laner一起负责防御——话说为什么全都是laner啊,念个不停我都快混乱了——我想是不至于啦,真有个万一你用令咒召唤他就是了。毕竟白野家那位派不上用场,我这边可是绝望性的人手不足啊。”
“‘绝望’……”
狛枝像是在咀嚼这个词一般思索了一会儿,眼神忽然严肃起来。
“远坂同学,我觉得还是不要轻易说出‘绝望’为好。人要怀抱希望才能前进不是吗?况且在我看来,n.2的远坂同学身上可是闪烁着光辉耀眼的希望啊。”
“诶?嗯、啊……”
凛一时语塞,下意识就怔怔地应了一声,“我也就是随便一说啦。那个,谢谢你这么看好我……?”
“哪里哪里。”
狛枝笑着连连摆手,“像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远坂同学你没必要这么亲切的。比起这个,还是请你们抓紧时间攻略工房吧?我的话,只要能旁观你们的活跃就心满意足了。”
“哈啊……”
即使凛再怎么敏锐,也无法穿透空间取狛枝脸上的表情。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
——就在提及“希望”这一字眼的瞬间,少年仿佛正倾诉着满怀憧憬的美梦一般,快乐地眯起双眼,流露出了小孩子期待祭典时特有的天真笑容。
那双温和带笑的眼瞳之中——虽然微弱,但确实寄宿着混沌的光彩。
幽深晦暗的光,亦有如纯白的污泥。
……
……
然而,皋月和迦尔纳最终也没能等到间桐樱的身影。
穿越暮色、顶着一张煞白脸孔匆匆而来的,就只有中岛敦一个人而已。
“深町同学,laner先生……大事不好了!!”
这是敦向皋月喊出的第一句话。只看他那副冷汗涔涔、走投无路的惊惶模样,就算他当场昏厥过去也不奇怪。
“怎么了中岛君,樱她……”
——皋月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完。
因为少年下一句话就如同爆风,轻而易举将她的半个大脑都吹飞了。天也好地也好眼前的风景也好,刺得人眼底生疼的夕阳也好,都在一瞬间飘去了遥远的彼方。
血液不受控制地涌向大脑,呼吸停滞,视线也如蒙上了浑浊的雾霭一样模糊。迦尔纳和敦好像在身边交谈着什么,但她无法听清。
于是她意识到了。
——啊啊,这和“那个时候”的感觉一样。
【和十一岁那年,她眼睁睁目睹妹妹的死亡——并且因此而丧失一切情感、沦为徒具人形的空壳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樱同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