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也应该是皋月毛病更大。
所以,他希望间桐樱在迁怒之余,最好也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的窘境考虑一下——
【我年少时怀有好意的小姑娘是个傻缺,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
“saber小姐、saber小姐。学长为什么又打我,我说错了吗??[(w.)]??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w)?()”
“啊啊?那当然是因为你欠打吧。听好了,别说master只是穿着打扮有~点像女孩子,就算他真有女装癖,闭上嘴安静守护前辈的兴趣才是后辈的职责吧。怎么能说破呢,笨蛋!(w)?()”
“……你们两个差不多,都闭嘴。”
……
话虽如此。
如今这种温水一样若即若离的散漫关系,芥川也并非厌倦。他原本就习惯与他人保持距离生活,更关键的是,早在许久之前,他和深町皋月就已经选择了分歧的道路,杀人与救人、趋光与向暗之间不会再有交集。
双方都是凭自己的意志做了决定。虽然不乏遗憾,却没什么值得悔恨或惋惜。
所以对他而言,这段关系也好,在穗群原作为“太宰治教室”一员度过的时间也好,充其量不过就是——于长路上匆匆奔走之际,蓦然回眸,发现道旁盛开着一轮不属于自己的花罢了。
自己的人生只有灰烬、骸骨、淤泥,以及挥散不去的血腥。怎么想都不是适合花开的土壤。
在那朵花找到最适宜的沃土之前,就这么勉为其难地照看一下倒也不坏……虽然偶尔会被花里喷出的毒液泼一脸就是了。
“迦尔纳、迦尔纳。为什么学长和saber小姐都说我欠打,我哪里说错了吗?”
“?不,从你的发言之中我找不到任何问题,或许是人与人之间的认识差异吧。果然,所谓‘交流’是比任何强敌都更为艰巨的难关啊。”
“…………”
……不,也不该说是“找到之前”了。
“是吗。深町,已经找到了吗……”
此时此刻,距离间桐樱抵达战场还有三秒。
芥川转身背对即将成型的修罗场,仰望窗外晴朗到有些失真的湛蓝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的纯净底色之上,樱花似雪般轻舞飞扬。
就如同梦的余韵。
亦如擦肩交错,寂静而无果的心情。
……嗯。
这样的日常也不坏啊。
就这样,青年——潜身于黑夜、既不期望也注定不可能成为太阳的杀人鬼——在春日温煦的晴空之下弯曲唇角,苍白脸容上掠过一线不为任何人所知的寂寞微笑,转瞬融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