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意识猛的被吸入其中，那是一个普通猎户的一生，从出生，到长大，到娶妻，到生子，一直到死亡。

意识回笼，她又去触碰第二个，第三，第四白点，有凡人、有动物、有修士、有植物，甚至，有仙人的一生，他们轮回转世或消亡于天地。

她震惊的看向镇离，这里的白雾是由无数个白点汇聚而成，每一个白点都是一条微型长河。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昆墟仙域的时间长河，每个生灵都有既定的命数，无论如何更改，结果都不会变。”

不会变吗？她的一生就在这些雾中吗？

“时间长河从未动过，动的只是里面的水。”

啥意思？

凌霄迷茫的看向镇离，她听不懂，也看不懂。

“神明本就是为护苍生才存在的，那场大战，只活了吾一人，吾这一生都在守护长河、守护天柱，守护这天下苍生，可是……”

镇离有些疲惫，他活的太久了，这世上本就没有长生不死的人，神明也是如此。

“待我消散于天地，你能替我守护苍生，好吗？”

凌霄心跳加快，有些不明白镇离的行为，他是神君，是九天之下最厉害的，也是唯一的神，她只是个蝼蚁。

“不，不关我的事，”

凌霄用力摇头，镇离的样子像在交待遗言，可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是神，还有无数功法秘籍，修炼分身，或抽出一丝神魂去转世，只要记忆在，他就还是他。

周围景象变成废墟，凌霄回到了神域废墟，她想不明白，也听不懂。

“对不起，你的安稳人生，终究被吾毁了……”

镇离伸手抚摸着凌霄的头，他的一生，谁也不欠，唯一亏欠的就是她。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霄拍开了他的手，她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可她爱他，像失了什么智的恋爱脑一般爱他。

“回去好生修炼，吾，我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