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被压抑呼吸的窒息感过于强烈。

明霁很快就清醒了。

在睁开眼的瞬间，他不禁感觉头痛欲裂，下意识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

“哗——”

这什么声音?

明霁茫然打量着四周。

在低下头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全然被金链子铐了起来，活动的范围只能在这个床榻。

见此，明霁还有些疑惑，猜想究竟是何人所为。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关玉策强制带走的时候。

莫非他已经被关玉策带到了妖族?

不对。

不知想到什么，明霁很快否定了这个观点，摇了摇头。

这里的摆设不似妖族。

很快，一阵脚步很快打断了他的思绪。

明霁缓缓抬起头，目光刚好对上戴着阴森面具的男人。

“子……”

他下意识这样唤着，很快咬住唇瓣停了口。

——因为男人狠狠捏着明霁的下巴，目光如冷厉的刀子一样锋利。

甚至气息也很像毒蛇阴沉，一点点扑打明霁耳垂。

“你唤我什么?”面具人嗯了一声，心中怒火肆起。

“你是谁?”

或是男人神情太过阴翳，明霁只得保持冷静，低声询问。

“宝贝，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男人冷哼一声，手指漫不经心的拂过明霁脖颈。

“寒潭一别，我甚是思念。”

明霁没有理会男人。

他垂下眸，故作冷淡模样不语。

心里却悄然联系上了系统，询问这是何种情况。

【宿主，你被一个病娇疯批盯上了……】

明霁无奈闭上眼，在心里回复他：“我知道，你能短暂恢复我的修为吗?”

【能是能。】系统缄默一瞬，讪笑道【不过宿主，我只能帮你恢复五成，说不准……五成的情况下你只能在这人面前拖延小半个时辰。】

明霁不解道：“为何?”

当然是你打不过他啊，五成的修为还有时间限制，要拖延时间等你的好老公好徒弟救你啊！

系统虽是这般想的，但未敢这般说，只是遮遮掩掩的开口【大概需要半刻钟才能恢复，现在你先费些嘴皮子功夫撑住吧。】

明霁表示还是没理解。

但很快就悟了。

因为对方虎视眈眈的眼神太明显，赤裸裸的简直想要把明霁当场扒光。

看着明霁出神，他刻意用了力道，咬牙切齿道：“还在想你那个徒弟吗?”

明霁只感觉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疼得下意识溢出生理泪水。

【对，就是这样！】系统感慨道【男人最受不住美人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了。】

?如何装可怜。

他还没来得及询问，系统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跑了。

明霁：……

不是是不是泪水的效果，男人竟真的停下了手中的力道。

擦拭明霁溢出的泪珠，声音都放缓了片刻：“怎么哭了?”

明霁原本是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他的，但转念想到了系统的嘱托，只得轻声道：“没有。”

面具人却仍旧觉得明霁在逞强，嗓音带了一抹轻笑：“怎么还不承认?”

“是我下手重了?”指腹擦过明霁下巴上的红痕，他目光深沉道：“你乖乖听话，我对你温柔一点。”

这态度转变之快，惹得明霁很是不解。

但想着拖延时间以及弄清男人身份，他还是很轻的嗯了一声。

这声带有尾音的嗯让面具人心情很是欢喜，嘴角扬起一抹笑，又轻柔的把明霁揽入怀中。

金链子也在这番运作下发出响动，声音听起来很是悦耳。

面具人很喜欢听这种响声，愉悦的用指尖挑过明霁的青丝，凑他耳边道：“很少见你这么乖。”

明霁如刚才一样，只是不咸不淡的：“嗯。”

“所以……”见着时机差不多了，明霁终于开口提了重要的问题：“我曾经见过你?”

在面具人透露的很少的信息中，明霁知晓他就是寒潭的那个登徒子。

但不可能只有寒潭。

明霁很确定这个观点。

不然他不会觉得这人的口吻这么熟悉。

“我们会再见的。”面具人很是轻描淡写的复述一句话，笑着看明霁怔住的神情，又道：“我曾记得仙尊说过，君子论迹不论心——”

拇指摩擦明霁诱色的唇瓣，他擒着一抹戏谑的笑意：“那时我对仙尊说，我很是喜爱你。”

面具人居然是千面鬼?

不……他是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