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清和傅景阳赶到工地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怒火中烧。
原本井然有序的工地一片狼藉,木料散落一地,砖瓦碎裂,几个工匠捂着伤口,痛苦地呻吟着。
周厨娘缩在厨房角落,脸色苍白,瑟瑟发抖,连炉灶里的火都忘了添。
华工匠的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灰败,眼神中满是恐惧。
“怎么回事?”傅景阳厉声问道,一股凛冽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吓得几个闹事的流氓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傅少爷,他们……他们二话不说就冲进来打人,砸东西……”一个年轻的工匠指着为首的胡地痞,声音颤抖着说道。
胡地痞一脸痞笑,吊儿郎当地晃了晃手里的棍子,“哟,这不是傅少爷和任小姐嘛!怎么,心疼了?心疼就拿钱出来啊!只要你们乖乖地把这块地让出来,我们兄弟几个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们。”
任婉清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地盯着胡地痞,“我劝你最好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否则后果自负!”
胡地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仰头大笑起来,“后果自负?小娘们,你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威胁老子?”
任婉清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而是转身对工匠们说道:“大家不要怕,我们人多,他们不敢怎么样!我们一起把他们赶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工匠们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积极响应,他们互相看了看,都面露难色。
华工匠叹了口气,低声道:“任小姐,我们也想帮忙,可是……可是我们真的打不过他们啊!上次我们几个都被打伤了,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周厨娘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哭丧着脸说道:“小姐,我们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犯不着跟这些地痞流氓硬碰硬啊!”
任婉清看着众人畏缩不前的模样,心中既愤怒又无奈。
她知道,这些人不是不勇敢,而是被胡地痞等人之前的暴行吓破了胆。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对傅景阳说道:“景阳,看来我们得换个方法了。”
傅景阳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
“胡地痞,”任婉清再次看向胡地痞,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这块地,我们绝对不会让!你想闹事,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胡地痞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异常坚定的女子,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安。
他冷笑一声,“好,小娘们,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胡地痞阴鸷的目光在任婉清和傅景阳之间来回扫视,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牛小弟上前。
“你去会会这位任小姐,看看她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么厉害!”
牛小弟得了命令,大摇大摆地走向任婉清,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污言秽语。
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活像一头蛮牛,每走一步都仿佛地动山摇。
周围的工匠们吓得纷纷后退,生怕被他撞到。
任婉清却毫不畏惧,她挺直腰杆,目光冰冷地盯着牛小弟,任凭他如何叫嚣,都岿然不动。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就在牛小弟快要走到任婉清面前时,她突然开口了,“慢着!”
牛小弟愣住了,狐疑地看着她,“怎么?怕了?”
任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怕?我任婉清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我只是觉得,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换个玩法如何?”
胡地痞也有些疑惑,“你想干什么?”
任婉清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地痞流氓,朗声道:“我看各位兄弟也辛苦了,不如这样,我请大家吃饭,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工匠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任婉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地痞们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任婉清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胡地痞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他上下打量着任婉清,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不过,一顿免费的饭菜,不吃白不吃,他眼珠一转,答应了下来,“好啊!既然任小姐这么大方,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任婉清微微一笑,转身走向厨房,“周厨娘,麻烦你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我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些‘贵客’!”
周厨娘虽然害怕,但也不敢违抗任婉清的命令,只好颤巍巍地走进厨房,开始准备饭菜。
任婉清则走到傅景阳身边,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