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盛了起来。
小渔一脸茫然地看他,完全没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也可能是听懂了,但全然没往心里去,这些东西神神叨叨的,听起来反倒像是燕徊哄他开心的玩笑话。
“你大可以大胆一些,搞不好现在是我在靠着你的气运活着呢。”燕眠初摸了摸他的头。
这句小渔终于听明白了。
他才不信这些东西,他更觉得这是燕三少爷编出来的胡话了,但燕眠初肯为他编造这样的故事……单是这个行为就已经足够让小渔的心软成一片了。
燕眠初的身体并不允许他长时间地在外间停留,小渔起身将窗户掩上,燕一刚刚应当也是想到了这点才想将他送回屋里,毕竟睡着的人更容易染上风寒。
只是……想到燕一,小渔心里的那滩春水便瞬间化为了陈醋,他拢了拢燕眠初膝上的绒毯,手上用力便将他名义上的夫君给抱了起来。
燕眠初:“……”。
燕眠初蓦地笑出了声。
常年劳作的哥儿力大无穷,况且里外两间总共也没几步路程,燕眠初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上个世界他抱着馀少将走来走去的画面,继而那些碎片又散成了个“我好脆弱啊”的表情包。
他越想越觉得好笑,最后竟干脆将头靠在了馀渔的胸前半天擡不起来了。
他笑的太肆意了,一不小心就牵扯到了胸口的疼痛,顿时整个人又开始剧烈地咳嗦起来,连累着小渔也被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小心照看着。
比起昨天的手无足措,今日的小渔再面对这种情况时显然已经熟练了许多。
“你刚刚在想什么?”燕眠初看他。
每个世界的小渔外貌性格都存在着些许差异,但仔细看却总能分辨出几分相同之处,譬如一些不经意间的微小动作,又譬如……暗搓搓地戒备每一个试图靠近燕眠初的存在。
哪怕经过了这么多世界,馀昭里却仍旧把吃醋这两个字刻进了骨子里成为了本能。
燕一早在小渔进屋时就悄然离开了,回门的礼单被他认认真真地放在了桌子上方,和昨日的那张和离书重叠在一起。小渔想往门口的方向扫视一眼,视线却被横亘着的屏风给彻底阻拦,他只能收回视线落在燕眠初的衣袖之上,江南一带万金难求一匹的上好料子甚至比不过他夫君的一截手腕莹白。
“我听燕一说……后院和药房的钥匙都存放在他那里?”小渔试探道。
燕眠初想笑,却强掩着表情:“嗯”。
小渔脸色有些纠结,似乎不清楚自己应不应当问接下来的话,而他的夫君正柔柔弱弱地靠在榻上,背后倚着个裹了数重兽皮的靠枕笑望着他。
于是小渔深吸口气:“您……你似乎很看重他?”
话出口的一瞬,他反而在瞬间松懈下来了。
反正也都说出去了,馀渔干脆也不再纠结这些,他向来是个喜欢随遇而安的人,只是目光专注地看着燕眠初,势必要在今日问个清楚明白。
燕眠初捂着胸口,甚至想召唤出沈眠的系统将现在的馀渔表情给摄录下来。
“确实很重要,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帮手。”
他用了帮手二字来形容对方。
小渔没理会到内中含义,只以为理是家丁护院这类的贴身护卫,听说一些有权有势的家庭自有办法培养些心腹护卫,平时看似只在家中做些寻常杂事,背地里却为主子执行各项命令。@无限好文,尽在小说
通常都是不能明办的需要避开旁人的事情,也是家族中的重要秘密,小渔像是触及到了什么危险界线一样猛地收回了触角:“我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不,你也是这个院子里的人,你能问我这些事情……说明你也想着参与进来,我很开心。”胸前坠着的几枚铜钱时时刻刻地被体温温热着,提醒着他本世界的馀昭里正在努力地试图将自己融入他的生活。
他并不困扰小渔问的太多,他只担心小渔闷在心里什么都不问。
不过现在似乎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怎么和小馀解释,燕一其实并不是人类,而是……他在上个世界中带来的高科技仿生机器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