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扬,宛若翩跹的蝶群在空中飞舞着,梦幻而破碎。
翌日,暖阳从窗格间洒落,驱散了屋内的阴寒。
栀星揉着酸软的腰肢起了身,微阖的双眸透着淡淡的疲惫感。
喝了酒的夜景年险些又要失控,许是回荡在他耳边的哭声太过揪人,他才勉强地回过神,放她睡去。
不多时,熟悉的药再度被端在她眼前。
每每丫鬟端来的时候,夜景年必要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咽下。
被这样监视的感觉让她觉得心头有些堵,她忍着汤药中的血腥味饮完了最后一口,夜景年似才愿意将视线从药碗上移开。
栀星低垂着眼,指尖摩挲着还在发烫的瓷碗,道:“殿下,这么不信任阿栀么?”
夜景年抽过她手里的空碗,放回丫鬟的托盘中。
待丫鬟离去后,他将她搂入怀中,闭眼俯首,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呼出的声音宛若叹息。
究竟是玉佩解了他的痛苦,还是她解了他的痛苦?
睁眼之际,夜景年的眸中变得晦暗:“阿栀,你从前不爱过问本宫的决定。”
栀星垂首咬了咬唇,道:“殿下,我想出门走走。”
夜景年搂着她腰肢的手掐了掐,带着略微发狠的力道,险些让她掉出泪来:“你身子弱,出门易染了风寒,在府内安心养着便好。”
“自阿栀入府来,还未给母后、皇祖母请过安……”栀星有些倔强地蹙起了眉,开口道。
“不必了。”他抬手顺着她的青丝,道,“本宫请示过,太子妃身体欠安,不宜出府,母后和皇祖母不会怪罪你的。”
栀星咽了咽口水,将头靠在他的胸怀,轻声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