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尾巴,也没有祂身后若隐若现的翅膀。*x·i?a,o·s+h/u,o.n_i!u\.`c~o.m\
沈天欢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情绪,似愤怒、似不甘。
她稳了稳心神,看向左侧。
几乎在将光源凑近的一瞬间,她的耳边依稀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她的手一抖,夜明珠差点砸落在脸上。她闭眼用力地捂住耳朵,却发现声音丝毫未减——那雷鸣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她的脑海中。
过了约莫五息,雷声方才消散。她吐出一口浊气,捡起脸颊旁的夜明珠。
左侧这幅画有一种令人绝望的压力。
整幅画上空盘踞着一片遮天蔽日的黑色漩涡,它不仅覆盖了下方整片城池,还将外侧的沙漠囊括在其中。
但那来自巨物的压迫感还不足以令人胆寒,真正让她双手止不住颤抖的,是由无数道黑色雷光汇聚成的,几乎覆盖整幅画的雷霆巨柱!
耳边的雷声仿佛又再次响起,她强忍着继续看下去。
只见那雷霆巨柱下,除了城池、绿洲、沙漠,还有一个祂。那个身披双翼,头戴蛇鳞纹路鎏金发冠,凌空而立的,祂。
长长的蛇尾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纤细洁白的赤足。?求,书.帮. !免\费?阅·读^白色的发带在半空中飘扬,手腕上金色的手钏与发冠交相辉映,那是在这片黑暗与毁灭中唯有的亮光。
即便此时看不清祂脸上的表情,也能够感受到从祂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肃杀与睥睨。
祂抬头注视着高空,没有畏惧,也没有退缩。
沈天欢顺着祂的目光看去,眼神微眯。
祂不是在看那黑色漩涡,而是在看那漩涡之上......依稀成形的庞大门户。
直觉告诉沈天欢,那座门户就是无数岁月前那场灭顶之灾的始作俑者。
“巨门?”她思索半晌,并未在典籍中见到过关于此物的记载。但与那相似的雷霆巨柱,她却是见过的——就在数日前的长安。
当时饶是林七夜也无法抗住,更何况这画中的雷域比之长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克系......”她想着林七夜曾说过的话,葱白的手指抚摸着那座门户,像是想要找机会伸进画中,将那座巨门拽出,碾碎在掌心!
她转头看向右侧,迫切想知道那画中人的情况。
在看清那幅画的瞬间,她心底一沉。
那股萦绕在心间,分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与不甘终于化为实质,让她忍不住在棺椁上狠狠敲了一声。#¤求??μ书oa′帮?± ?<>无±\§错??内??~容÷£
“唰——!”棺椁被拉开。
乌泉焦急道:“你怎么样?你......”他脸上的神情在看清沈天欢眸底沉沉的黑色时一滞,小心问道:“你没事吧?”
沈天欢握紧拳头,心中怒意滔天,她忍了半晌,才将那汹涌的杀意收敛。
克系......克系!每念一次,她心中的恨意就深一分。
“你看见了什么?”乌泉的视线在棺内扫过,没看见里面有什么。
沈天欢微微垂眼,扫向右侧,发现当棺材处于打开状态时,棺内的画作便隐匿不见。她虽不知其中奥秘,但这无疑为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因为那画中道明的,正是她如今在沈氏的原因——
数千年前,天降赤星,化作碎片冲击大地。
一时间,各地神光四起,其中以十二道神力最为雄浑,它们虽将大部分碎片化为齑粉,却仍有漏网之鱼——其中一块便砸向了这片绿洲。
彼时此地还不叫敦煌郡,在此生活的大多数也为牧民,民风淳朴,与世无争。
在那足以将此地瞬间化为炼狱的碎片落下之前,一道身影凭空显现,将那碎片拍成了满天星光。
可还不等众人迎接劫后余生的喜悦,天空中便有一道巨门陡然降临。
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一战,只可惜历经无数岁月,现今保存的壁画中只记录了那人自九天而下的身姿,忘却了祂横扫强敌的煌煌威仪。
那一战后,祂虽击退了雷霆,门户却并未散去,而是如悬顶之剑立于云端,随时准备着下一次攻击。
不幸的是,祂因这一战不仅重伤濒死,也牵动出因果,再无法藏匿身形。
生死存亡之际,被救下的氏族中,有一位巫女提出了隐匿因果的方法——那便是将其神魂藏于尚未诞生出神智的胎儿中,再用秘法将整支氏族、乃至后代的因果与其相连,为其遮掩天机。
自此,那一支氏族的后人将世代守护此躯体,直到数千年后躯体与神魂彻底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