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陈默看了一眼,帮她把鞋子脱下,然后去洗手把三个崽崽的口粮给泡好了。
此时贺微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了“知夏,睡了吗?”
林知夏听到贺微然的声音立刻坐起来,朝着门口喊道“没呢,妈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就行”
东厢房一共三间房间,中间的是最大的,也就是林知夏现在住的这间房,霍安宁和江源远分别住在左右两边的房间。
推开门看到的是一张双人皮质沙发,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双人书桌,桌面是原木色的,纹路里还留着些许木头的清香。
桌上堆着十几本的书,有国内的散诗名着,也有关外国的名着,不过就这几本再多就不敢放了,被有心人举报了还是有些麻烦的,特别是他们这么的家庭背景。
书桌一角立着个粗陶花瓶,插着几枝干枯的芦苇,杆子细长,顶端蓬松的穗子在暖气里轻轻摇晃,像谁藏了把小星星在瓶子里。
床靠墙放着,鹅黄色的被子有些凌乱的摊在床上,枕头上搭着条浅粉色的针织围巾,毛线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倒比机器织的多了几分人气。
床头柜上摆着个搪瓷杯,杯身上印着褪色的红双喜。
窗台上堆着几个玻璃罐,罐口用保鲜膜封着,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掀开一角,甜丝丝的香气就漫出来,混着暖气片的焦香,在空气里酿成一小团温柔的雾。
最妙的是墙角的单人沙发,米白色的布面磨出了些毛边,却铺着条靛蓝的针织毯,毯子一角垂下来,盖住了沙发腿上掉漆的痕迹。
单人沙发上堆着一个软枕,最上面那个是墨绿色的,绣着一朵胖乎乎的牡丹,针脚粗得能塞进一根手指,是去年春节贺微然跟着别人学的。
这里的布置是在她找到林知夏的时候,从粤省回来后就开始布置了,前面没有房间了,唯有东厢房中间的房间最大,所以她就开始准备知夏能用到的东西,但凡是她能用到的,她都给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