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的枯树,轻轻叹了口气。
第一日便这样虚弱,往后该怎么撑过去?
足足多歇了半个时辰,沈弗寒这才吩咐启程。
见他的面色确实好些了,沈弗念便没拦着,时刻观察着他的反应。
幸好这一下午都没出事,只是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他的心口又开始疼了。
沈弗念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你这病倒是懂事,知道你有正事要做,专挑你休息的时候疼。”
沈弗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客栈的床榻上闭目养神。
沈弗念絮絮道:“过两日和萧溯夜会合,让他跟着咱们一起去云州好了,把他当郎中用。”
沈弗寒没有意见,碍于钱老年纪大了,他便没让他随行。
如此过了三日,清晨准备出发时,萧溯夜来了。
他诊过脉,神色凝重道:“大哥,你的身子过于虚弱了,在客栈留一日吧。”
“这位小姐受了风寒,服过三副药之后还需静养一两日。”
郎中为裴诗景诊过脉,得出这个结论。
温嘉月看向咳得满脸通红的裴诗景,微微蹙眉。
这几日,裴诗景为了得到裴怀谨的关注绞尽脑汁。
昨晚居然想出了洗冷水澡的法子,温嘉月劝了她几句,裴诗景一句话便堵住了她的嘴——
“月儿姐姐,只是风寒而已,没关系的,正好我也可以为你拖延时间。”
在温嘉月迟疑之时,她已经将冷水往自己身上泼了。
养尊处优的国公府千金哪里受得住,今日清晨,裴诗景果然发热了,烧的满脸通红。
“劳烦您了,”裴怀谨付了银子,“多谢。”
他走到裴诗景床边,温声问:“小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哥哥,我挺好的,”裴诗景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只是耽误你的计划了,抱歉。”
“没事,你好好歇着,”裴怀谨笑容温和,“等你喝了药,咱们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