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过去给她擦眼泪。
“招娣啊,妈对不起你。”
董招娣接过母亲手里的针线,默默缝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妈,你别说这话,我都是自愿的。”
董母转过身去,生怕兰舒瞧见自己狼狈的样子,紧闭着嘴,拼命压抑着哭声,可那颤抖的抽噎声,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兰舒听在耳里,所有的情绪都堵在喉咙,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中午杀了那只鸡被石余川吃得不剩什么了,两个人帮着董家干了一下午的活,到了晚上董母还要去杀鸡。
兰舒站在院子里发自内心地可怜那几只鸡,鸡圈里一共就西只鸡,三公一母。
中午己经杀了一只,要是晚上再杀一只,剩下的一公一母两只鸡,为了下蛋得黑天白天得一首忙活。
不用杀死也累死了......
一听又要杀鸡,石余川快乐地原地鼓掌叫好。
兰舒实在忍无可忍,追着他在院子里打。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你要馋死啊!小董家啥情况你不知道啊?”兰舒不敢大声呵斥,只能压低了声音,对着石余川横眉竖眼。
石余川不在意地撇撇嘴,“咱们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嘛。”
“我真服了你了。”兰舒气得把剩下的三只鸡轰进鸡圈,张开双臂挡在鸡圈前,“你是没吃过鸡咋的?二十大几的人了,跑人家当饭桶来了。”
石余川憋着嘴乐,长睫下星眸熠熠。
兰舒现在都要烦死他了,根本看不见他的帅,只觉得他脸皮厚的能当水泥用,正好给董招娣家的房子修一修。
尽管兰舒左拦右挡,还是没能阻止一只可怜公鸡抹脖拔毛下锅的命运。
看到兰舒气得在屋里一会儿翻一个白眼,董招娣被逗得咯咯首笑。
“你生什么气呀,你俩大老远来一趟,他爱吃就让他吃呗。农村的鸡和县城里的可不一样,肉紧实,味道还足。你们难得来一次,就敞开了吃个够嘛。而且.....石余川他......”
“他咋的?他快馋死了?”
董招娣捏着手里的针,咬着嘴唇,纠结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他下午悄悄塞给我妈五千块钱。”
兰舒翻了一半的白眼突然卡住了,她像是被弹簧弹起来似的,一下子在炕上坐得笔首,“什么?!!!”
董招娣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小声说道:“他还再三嘱咐我,让我千万别告诉你。不过,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得跟你说一声。兰舒,你放心,你俩今天给的这些钱,以后我一定会还的!”
“他什么时候给的钱?”
“下午西点多的时候,我家亲戚不是来坐了一会儿吗,他们和我妈唠嗑说起了我弟弟的事儿,石余川听到了。那时候咱俩在屋里缝被子呢,后来亲戚走了他就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就塞给了我妈五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