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和夏诚,两人从黄佐的大帐顶上,悄悄溜下来,打晕门口的侍卫,直接进入大帐内。\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黄佐见到来人竟是投降岳家军的夏诚,也是不由大吃一惊。
夏诚却说道,“今夜我是专为救你而来,你该感谢我才对,你却害怕我连累你,真是让夏某感到失望啊。”
黄佐看了一眼黑漆漆面孔的杨再兴,觉得邋里邋遢,只是一个随从,也没在意,说道,“夏兄此话怎讲啊?”
夏诚说道,“黄兄你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现在我岳家军大兵压境,直逼洞庭湖,不日即可发动进攻,试问岳家军挟收复建康,剿灭岭南王之气势,大圣天王如何抵挡得住?”
黄佐说道,“那也未必吧?岳飞早就率领人马,来到洞庭湖一带,为何迟迟没有动静?那是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大圣天王麾下十几万人马,屯于洞庭湖,洞庭湖八百里水泊,更是难以逾越的屏障,据我所知,岳飞不善水战,此时恐怕正为这洞庭湖发愁吧?”
夏诚哈哈大笑说道,“你呀,叫我如何说你才好。兵法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要是大圣天王才创业之时,兵强马壮,还真可以与岳家军一战,而且胜负也难以预料。,k,a-n_s\h!u.c·m?s\.*c·o*m`如今你再看大圣天王手下的虎狼之师,和强盗土匪有何两样?而且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大圣天王民心尽失。靠着暴力欺压百姓,靠着严刑律法约束手下,这样的大圣天王,上下不能团结一心,又得不到民心的支持,失败恐怕是迟早之事。”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黄佐的痛处,黄佐郁闷的独饮一杯,默然无语。夏诚说道,“黄兄,当初你为何举事起义,加入义军?”
黄佐说道,“外有金兵侵略,内有匪患猖獗,我等起义,竖起大旗,当然是为天下苍生请命,找寻一条活路啊。”
“说得好,那现在大圣天王是在做这样的事吗?”夏诚问道。
黄佐摇头惨笑说道,“他们早就沉沦在富贵温柔乡中,将等贵贱均贫富抛到了九霄云外。”
夏诚说道,“既然他不能为民请命,那还保他作甚?不能为民请命,你何苦在助纣为虐。现在就是你做出抉择之时,再犹豫不决,岳家军发起进攻之时,你可就没有回头路可选啦。”
黄佐摇头说道,“我们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我们的家眷都在君山王城,我要有点异动,他们岂不因我而惨遭杀戮?”
夏诚说道,“这就是杨幺的阴险之处,我们绝不能因此就范。^x~k¢a~n?s*h?u¨w¢u/.·c^o`m^我看倒不如你我多劝说几位水寨的头领,一起归顺岳家军。人越多越好,这样涉及那么多家眷,他也未必敢妄开杀戒。”
黄佐说道,“那万一大圣天王真狠起来,开了杀戒,那我岂不把大家害了?”
夏诚说道,“那你就甘心就此随着杨幺一起毁灭沦丧?”
“这?这叫我如何是好?“黄佐陷入挣扎之中。
正在这时,忽然帐门外有人大喊,”黄大哥,我拿好酒来啦,咱们继续痛饮啊!”说着,一位大汉,抱着两坛酒进了大帐。正好和回头的夏诚目光对在一起,两人都是大吃一惊。
夏诚惊呼,“杨钦?”
那位杨钦也是惊呼,“夏诚?好你夏诚,投降岳家军还敢来我的大寨,我看你是找死。”
“且慢,杨贤弟。”黄佐赶紧喝止,外面两个侍卫,听到声音不对,赶紧进来查看,黄佐呵斥他们道,“杨头领去而复返,为何不通报?”
杨钦说道,“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本来今晚与你喝的痛快,可惜你的酒不过瘾,我才回去取了两坛好酒回来,谁知夏诚竟然到来,怎么?你们事先约好的?”
黄佐心中叫苦不迭,本以为他和杨钦一番痛饮之后,杨钦离去,是返回自己寝帐休息去了,谁知道他是去拿酒,去而复返,偏偏这时夏诚到来,被杨钦撞个正着。”黄佐只好说道,“不不,夏诚也是刚刚来到,你我且听他说些什么。”
杨钦瞪着夏诚说道,“你这叛徒,还有何话说?深夜到此,不会是替岳飞做说客来了吧?”说着,索性将两坛子酒摔在地上,怒视着夏诚,一步步逼近。
夏诚后退两步立定,昂首挺胸说道,“我这也是正义之举,又不是偷摸勾搭,有何不可?”
杨钦怒道,“那你为何不敢白天而来,非要半夜偷摸到此,再者了,你别忘了我是何人?我乃大圣天王的兄长,今日撞到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