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娶房媳妇了!”
随着徭役的取消,以及各项新政的推行,对许多底层青年而言,战争不再是过去的劳民伤财,而是成为了改变命运的阶梯。
无论是博取军功的荣耀,还是作为民夫赚取高于平常的稳定收入。
帝国休养生息后的富足与强盛,运河宝钞带来的流动与机会,极大地改变了平民对战争的认知和承受能力。
当然,其中也离不开无数学子们潜移默化的影响。
一种混杂着民族情绪、功名渴望和现实生计考量的躁动,在民间涌动。
面对这举国上下、从庙堂到市井、从巨贾到匹夫的同仇敌忾与狂热支持,端坐于德阳店的王潜,眼中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
“民心可用,军心可用,财力物力……更前所未有之充沛!”
王潜指着面前巨大的北疆舆图,对肃立的刘宏及核心重臣们说道:“檀石槐整合草原,看似强大,实则危机西伏。
其新并宇文部,貌合神离,尚未完全一心,其驱策各部,全赖高压与劫掠之利。”
“而我大汉……”
王潜顿了顿,手指敲在代表帝国疆域的版图上:“如今若是仓廪实,甲兵利,将士求战心切,商民鼎力支持,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手!”
他转向刘宏,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陛下,此战,可行,且要毕其功于一役,一战而定北疆百年太平,臣请陛下,诏令天下:
“一、以骠骑将军段颎为北征将军,总领幽、并、冀诸州兵马及北军主力,节制诸将,统筹全局!”
“二、吕布、公孙瓒为左右先锋,率本部精骑,先行扫荡漠南,寻机歼敌主力!”
“三,皇甫嵩、黄忠、曹操领中军,统强弩劲卒及工兵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西,董卓、马腾,率西凉铁骑出陇西,牵制河西鲜卑及羌胡,使其不能东顾!”
“五、诏令大司农、少府、工部,倾尽国力,保障粮秣、军械、被服供应!运河漕运,优先军需!”
“六、晓谕各州郡,凡商贾捐输、豪强助饷、民夫应募者,皆记录在案,论功行赏!
战后,奴隶、草场、战利品之分配,必依功绩与捐输多寡,公平处置!”
这最后一条,无疑对狂热的商贾豪强们一个有利的回应,更能激发他们日后对外战争的进一步支持与推动。
战争,从来都不是一家一户,乃至朝廷一方的事情,而是所有阶层所有势力,共同获利的大事。
听着王潜的一番安排部署,年轻的皇帝刘宏,也被这举国沸腾的战意感染得热血沸腾。
“准!王师所奏,尽数照准!”
刘宏的声音洪亮悦耳:“此战,乃系定北疆永固之基。
朕,当亲赴并州督师,以彰天讨!
并昭告天下:凡我汉家儿郎,戮力同心,共诛檀逆!
有功者,朕不吝裂土封侯之赏,缴获之奴隶财货,朝廷取其三,余者尽归将士与捐输有功之臣!”
“吾皇圣明!!”
听到刘宏的诏令,殿内群臣,无论文武新旧,无论心中作何想法,此刻无不山呼万岁,声震屋瓦。
随着北征事宜敲定,这座战争机器,也在举国狂热的推动下,开始轰然的运转了起来。
无数双眼睛,或为功名,或为利益,或为仇恨,或仅为生计,都死死盯向了北方那片辽阔的草原。
他们仿佛己经看到,汉军的铁蹄踏碎鲜卑王庭,无尽的奴隶被铁链串起押解南下,丰美的草场插上汉家的旗帜……
檀石槐,这头祸害大汉北疆多年的草原枭雄,在空前团结且武装到牙齿的大汉帝国战争机器面前,似乎己注定要成为祭坛上的牺牲品了。
整个帝国,都沉浸在一种对胜利和掠夺的狂热憧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