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盈眼睛一亮,“或者什么,神医只管说。”
“因为家主本就是先天带来的弱症,加上早年殚精竭虑,对身体损耗极大,要不是府医手段高超,如今早该躺在床上难以起身了。如果只是调整药方,过两年即使能活着,也是在床上苟延残喘。只不过…”
她还是打算赌一把,面对如此决定,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来。
“还有一种法子,能够让家主保持现状五年,然后迅速衰败,再无药可医。”
原本听到她前半句话冒出希望的江岁盈一下慌了,“不可!”
她急忙侧头看向即墨卿,眼中一下冒出泪花来,“阿卿不可以,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
见这位家主夫人如此反应,齐闻笙倒是有些了然,她确实没有看错人,这位即墨家主怕是早有死意,就是不知道他死前能布置成什么样。
不过她对皇帝的信心还是很足的,毕竟再怎么样也是从夺嫡中胜出的最后赢家,心思深的很呢。
即墨卿只是安抚的拍拍妻子的手,“神医还会在江南留多久?我还要考虑一二。”
“那是自然,我还会再留半旬。不过得提前说好,无论用哪个方子,都得保我师姐得偿所愿。”齐闻笙严肃的看向上座的两人。
即墨卿握着妻子的手,替她拂去眼角的泪水,温声回答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