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撒拉逊人正在冲上和劳代岛相连的吊桥。他们愤怒地呼喊着,,要将这座堡垒从十字军的手中重新夺回来,但他们却遇上了一堵似乎永远不可逾越的壁垒,而这座壁垒居然只是三个年轻的骑士。
他们这么说,是因为已经有人认出了站在这群撒拉逊人身前的竟然是鲍德温以及塞萨尔,还有那头……不,那个阿基坦的亚瑟。阿马里克一世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知道他的儿子并不是那种鲁莽冲动的人,塞萨尔也一向沉稳谨慎,但谁知道呢,或许在战场上的一番顺遂,也让这个年轻人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傲慢,他不悦于塞萨尔竟然没有阻止鲍德温——他倒没想到阿基坦的亚瑟。 不过随后希拉克略带来的消息,就让他知道自己又差点被一个父亲的固执与偏见影响了。“所以说不是阿基坦的亚瑟,而是理查”阿马里克一世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居然隐瞒姓名跑到战场上来,难道他的父亲没有教导过该如何尊重此地的主人和国王吗”“我想他大概不会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希拉克略满怀嘲讽地回答道,“几个月前他还在战场上与自己的父亲刀剑相对呢。而且据我得知的消息,迄今为止,他还没有获得他父亲的原谅。亨利二世气的要死,他已经原谅了那两个同样背叛了他的儿子,赐予了他们领地和城堡,却发誓要狠狠的教训理查,他可能还不知道理查已经跑到了我们这里。”“我想鲍德温大概已经发现了。”“应该是发现了。所以他必须在理查身边。”在这样的战争中,死神从不会看一个人有多么年轻,又是多么的尊贵,或是有着不菲的身价,他的镰刀犹如割麦一般掠过战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就算你头戴王冠也是一样。在之前持续了大半个白昼的攻城战中,已经死去了不少骑士和爵爷。有些是被投出的石头击中,折断了脖子,丢了性命;有的是被箭矢射穿了脑袋,当即倒地;也有人是从战马上摔下来,然后被马蹄践踏,哀嚎着去见了上帝。就在刚才国王还得到了一个噩耗,一个爵爷制造的攻城塔倒了。在阿马里克一世制造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时,这个爵爷也没闲着,突发奇想般地画了图纸,自掏腰包,要求工匠们为他建造一座无比坚固的工程塔,它看上去确实非常坚固,周围都竖立着橡木的栅栏,覆盖着厚重的牛皮,足有几十法尺高,十来法尺宽。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这座攻城塔摇摇晃晃地被士兵们推到城墙前,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吊桥,就因为过于沉重而陷入了城墙下的泥土,随后就开始倾斜。如果它倒向城墙,还算好,问题是它没有,它倒向了另外一侧,底下的人惊慌地四处逃散。横梁、立柱,层板,装满沙土的皮囊,所有堆放在里面的东西,全都如同冰雹般的砸下来,埋葬了里面所有的人,包括那位自作聪明的爵爷,连带近二十名骑士的死亡。这种可笑的错误,不但引来了敌人的嘲笑,还挫伤了自己人的士气,。国王气恼之余又很难说得出什么来,毕竟这位爵爷自己也死了。之后还有他所看重的一个年轻骑士,他曾经想将他拔擢到到更高的位置上,骑士也已经从阿马里克一世这里得知了这一消息,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想要尽快博得一份功绩,在一座攻城鎚在在城门外搭设的临时壁垒上锤开了一道缝隙时,他因为看到了缝隙对面的敌人而兴奋异常。他高声呼喊,鼓励人们将这道裂缝扩大,但此时从裂缝中伸出了几只长矛,一下子就贯穿了他的胸膛,他立刻就死了。不仅如此,那些可恶的撒拉逊人居然还从城墙上投下钩锁,勾住了他的链甲,把他吊上城墙,然后残酷地羞辱了他的尸体,他的头被砍下,装在投石机里,投向城外,而后他们把他赤裸的躯体挂在了城墙上。人们看到这样的状况都不由得大声哭喊起来,直到很久之后,他的尸体才被扔了下来,他们将他的头和身体缝在了一起,给他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他的脸上残留着愤怒和惊恐,但依然称得上勇敢无畏,国王已经决定将他埋在那处最神圣的坡地上,他将会升上天堂,与圣人们作伴。但不可避免的,这个年轻骑士的死亡让国王也开始忧心起自己的孩子。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即便劳代岛上只是一座堡垒,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攻打下来的,何况还有一座木桥,撒拉逊人正从那座木桥和吊桥上增援堡垒中的守军。骑士们和撒拉逊人战斗了很久,才终于烧掉了那座木桥,而后陆陆续续地,才有人从堡垒内部冲上悬挂着吊桥的平台——他们一开始甚至不知道王子和塞萨尔,还有阿基坦的“亚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