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那你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孙若云轻轻点头。
她道?:“我死后,不必举行葬礼,只要将我和陆诚的骨灰埋在一起?就行。”
她一双灰败的眼睛看着陆判,直到陆判低声应了一声,方才淡淡地笑了一下,说:
“我和陆诚的钱都留给你……家里?银行卡和其它证件、电脑、手机的密码是我和他的生日之和。你现在正在住的那套公寓,去年底我便从前房主?那买了过来,也留给你……”
孙若云将她能想到的或重要或琐碎的事都仔细交代了一遍。末了,她只静静地看着陆判。
陆判眉头轻轻皱着,但看着似乎并不是为他即将要应对的琐事、或孙若云交代遗言的性?质而感?到烦恼或伤心的样子。
他知道?孙若云还有话没交代完,于是耐心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孙若云并不为陆判的冷静感?到难过。相反,在死亡来临前,她想到了很多。
在这个有些特殊的时刻,这个一向情绪稳定的女?人难得苦笑了一下,却不是为自己或陆诚,而是为陆判。
“陆判……”孙若云在生命最衰败的阶段,承认自己和陆诚对陆判造成的严重创伤。他们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等我走后,你有想去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