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着。
他们发出了绝望的哀嚎,但在这扭曲的空间中,他们的声音显得如此微弱,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秦晚并没有被眼前的惨状所震慑。他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深吸一口气,趁着血煞宗长老们无暇顾及的空档,将手中的破界锥猛地掷出。
破界锥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准确地刺入重力的源点。那是一个位于岩壁上的微小节点,也是整个空间扭曲的核心。
破界锥的锥尖,泛着幽暗的光芒,那是幽冥铁碎片中迸发出的九幽气息。而锥身上那串血色的剑穗,也在这一刻与九幽气息产生了共鸣,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剑鸣。
在九幽气息与剑穗的共鸣下,破界锥将扭曲的空间节点死死地钉在了岩壁上。原本还在剧烈颤抖的空间,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突然静止了下来。
节点处,开始渗出黑色的血液,那血液中充满了邪恶与污秽的气息。而在那黑血之中,竟然浮现出了半枚星核的碎片——那正是秦晚曾经在古灯中见过的“永劫之种”的残片!
“哗啦——”
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炸开,虚空中突然伸出几条青铜锁链。这些锁链泛着古老的铜锈色,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仿佛是某种古老文明的符文。锁链以一种诡异的灵动性,像蛇一般游动,直取秦晚的石化右臂。
秦晚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为时已晚。青铜锁链已经缠绕在他的右臂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更令人震惊的是,锁链的尽头,竟然站着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秦晚”。
那是另一个他,或者说,是另一个时空中的他。他的剑丸与秦晚手中的那柄一模一样,甚至连剑丸表面的裂纹都完全相同。唯一的区别是,他的眼神更加阴郁,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沧桑。
“每破解一处空间异常,你就替我解开一道封印。”
镜像人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他的剑尖微微颤动,星图纹路泛起微光,仿佛在调动着整个地宫的力量。
下一刻,地宫中所有的青铜柱残骸突然飞旋而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阵法。这些残骸在空中交织,编织成了一张复杂的时间囚笼,将秦晚重重包围。
“小心!”
苏璃的声音从外传来,但她的狐火却被时间的阻隔所困,迟迟无法触及秦晚。
秦晚被困在时间囚笼中,周围的时间开始疯狂流转。他看见自己刚入剑冢时的稚嫩模样,那时的他还带着一丝纯真与期待;下一刹,那稚嫩的脸庞却变得沧桑,变得残破,变得不再完整。未来中的他,肉身已经开始琉璃化,像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透明而脆弱。他的身体被无数条青铜锁链缠绕,正被缓缓拖向一口古老的棺椁。
“不——!”
秦晚咬紧牙关,感受着时间的流转对他身体的冲击。他的意识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来回摇摆,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镜像人缓步走到囚笼前,他的剑丸微微颤动,星图纹路愈发明亮。他抬起剑尖,轻轻点向秦晚的眉心。
“破!”
秦晚猛地震碎了手中剑丸的表层。星核之力裹挟着时空的乱流,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反冲力。时间囚笼顿时崩解,镜像人的身影也随之虚化。
然而,镜像人的剑锋已经触及了秦晚的眉心。秦晚只觉得一阵剧痛,仿佛有人用一把利刃直接刺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镜像人已经消失不见,但他胸口却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更诡异的是,这伤口不仅出现在他的身体上,连流出的血液都带着时空错位的荧光,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伤痕。
苏璃的狐火终于突破了时差的阻隔,化作一道赤红的火柱,直奔秦晚的伤口。但秦晚只是摇了摇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这伤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时空交错留下的印记。
镜像人造成的伤口,像是附骨之疽,挥之不去。秦晚能感觉到,那道伤口中蕴含着一股极其诡异的力量,它如同毒蛇一般,不断地蚕食着他的身体。
这股力量,带着时空错位的毒素,让他的灵力运转变得极不稳定。有时,灵力会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动;而有时,又会突然停滞,如同被冰封一般,无法调动分毫。这种周期性的加速或停滞,与他体内的星核波动产生了致命的冲突。
秦晚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调动着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试图压制伤口中的时空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