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西装口袋里,正装着从我画室废墟里捡出的诊断书——孕六周那天的墨渍下,还藏着句被血迹晕开的\"孩子爸爸是启山\"。
殡仪馆的海棠树突然在暴雨里倾倒,树根处露出我埋了七年的铁盒。里面装着霍启山每次胃痛时我偷换掉的止疼药,还有张被血染透的孕检单。泛黄的超声波影像上,本该写着孕周的位置,是我用针管笔添的最后一句话:\"下辈子不做你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