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面对他气势十足的一喝,宝瓷却只弯着一双亮亮莹莹的眼睛笑得可人——“来给老爷子你治病的人。”
“宵小之辈,满口胡言!”
既然擅闯书房来者不善,南宫老爷也不再多言五指一勾状如鹰爪,便向宝瓷擒来。
宝瓷旋身一甩将背后木箱脱下来挡,木箱一角生生被捏碎。这若是抓到她肩上,必卸去一侧肩膀。
宝瓷一边后撤躲开,一边念道:“先出手为强,既无长辈风范,又不顾高贵架子,必属心虚见不得人。”
南宫老爷眉头一蹙,“小丫头,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猜?”宝瓷轻巧一句,已放下木箱抽出蛇骨鞭迎了过去。
骨鞭游走似蛇令人难以捉摸,南宫老爷暗暗惊讶小小一个丫头功夫如此诡异偏门,功夫虽未见得有多高深,却也灵巧娴熟,出招刁钻叫人防不胜防。
一见此情形,他本意先拿住了这丫头再说,如今却是顿现杀机——
他纵横江湖几十年,功力之高深岂是如此投机取巧可以战胜,眼见鞭子只擦破衣角被他贴身躲过,突然近前——那五爪鹰勾便向宝瓷头顶天灵袭来。
正此时一道气劲顶来,只觉触手微凉而不凛冽,像一团凉凉淡淡的气却一下子把他掀开。
宝瓷趁机鞭子一出逼得他不得不躲开。
擡头,便见房顶的洞上又落下一人,衣袂飞扬间落地无声。黑发散落在一身莲白的衣裳,一瞬宛若白莲清雅的错觉——
南宫老爷心中大惊脱口而出——“笑无情!?”
沧溟魔头笑无情!?
不,不可能——站稳直身露出的那一张脸虽也如模糊的记忆中一般倾城绝艳,但眼前淡淡凤眼尖尖下颌却稚气未脱,全无一丝邪气与威胁感。
以他这般身份地位自是见多识广,当年笑无情横行无忌行事乖张他也是见过的。
但哪怕只一眼,也叫人印象深刻。
眼前少年虽年纪太轻根本不是笑无情,自己不过一时眼花看错。然而这衣着,这轻功,他却绝不会看错——
“你是沧溟水榭的人!?”
面对南宫老爷又惊又疑的质问,宝瓷却只眨巴眨巴眼,转头去问笑笑:“沧溟水榭是什嘛?”
笑笑歪头想了想,“我家。”
——家就只是家啊,也不是别的什么。
宝瓷顿时对眼前这位老爷子嗤之以鼻,“那还大惊小怪——”
他竟不知为何沧溟水榭的人会找上他!
且不说武林大会在即,就是任何时候南宫家也不想沾上沧溟水榭这种魔道!
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需速决了一切,遏制住任何意外——他变勾为掌,掌风浑厚击向笑笑。只要解决了他,那个丫头不足为惧。
掌风翻动了笑笑的黑发微扬,他却躲也不躲,出掌去接。
两掌一撞,南宫老爷只觉发出去的澎湃气息像被从中截断,一半泥牛入海一半被堵了回来,胸口一滞便乱了气脉。
不等他缓过一口气第二掌又至,这一次却细而尖锐流窜体内直击心脉——
他瞪着眼睛满目尽是不可置信——他不可能被一个小娃娃打败!
一口老血,也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被惊的急的,就这么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笑笑好厉害~!”
宝瓷被笑笑那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的动作帅得乱激动,嗷嗷的蹦上去抱住笑笑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个。
笑笑微微怔着,给她勾了脖子歪着身子直不起来,随着她一蹦一蹦乱晃。
他也不知脸上是被亲了还是被咬了,只觉重重的,有点疼。还温温的,有点软。
宝瓷终于放开他蹦到南宫老爷跟前,擡着一双弯弯的亮亮的眼睛问,“死了吗?”
笑笑朦朦着一双漆黑凤眼顿了一下应道:“没有,滞了气脉晕了而已。”
他也没想是不是要杀他,因为他在打宝瓷所以才出手。
那自然就交给宝瓷决定。
宝瓷也没有意见,蹲在南宫老爷旁边就拖过自己的箱子——
笑笑想上去看看,却听房顶上君安宁在喊他:“笑笑,笑笑我跳不下去,快来接我一下~~”
他于是转身飞上去接君安宁,待两人落地,却正看到宝瓷拿着一把银亮的小刀割开南宫老爷的手腕——
君安宁恶寒了一个,“宝瓷你在做什么——”
宝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