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沈晴颜方微笑说完,宝瓷便蓦地站起来——落丶魄丶师丶父。
果真是师父那副邋遢样子叫她看轻,竟想拿家世来压她一头么?
她微微扬着下巴,“——不劳费心,令弟既这么难得,就留给愿意求的女子吧!”
她转身上楼不再理睬,即使失礼,那沈晴颜挂着亲切笑脸句句嘲讽就不算失礼么?——她没兴趣玩这些笑里藏刀!
沈晴颜一怔,本想捏她软处,料不到适得其反。
这么个野丫头,想不到这么难应付。
——※——※——※——
宝瓷几步跨上楼,去房里拿了小刀就一脚踹开师父房门——
“师父!你都听到了吧!?今儿我一定要刮了你胡子!!”
东方狱华坐在桌前擡眼瞥她一眼,冷道:“那种人,理会她做什么?”
“不理会!那你下去应付啊,自己在屋里躲清闲!”宝瓷这一次是铁了心,握着刀子直扑上去——“什么不修边幅阴阳怪气乱发脾气,都是一把年纪还没媳妇闹的!看我非给你这脸整理明白了,找个师娘来治你!”
东方狱华一听这话就皱眉——困在岩阵里两年,死丫头一郁闷就要给他找师娘,听得他耳朵里都要长茧子!
可是她手里的那把小刀却是认真的,东方狱华只能飞身避过,打起精神来应付。
——两年朝夕相处的结果是,鬼丫头也清清楚楚的摸清了他的路子。
若不是这两年,宝瓷当真不会知道,师父奇门异术出神入化,身上的功夫却真不见得有多厉害。
不过仗着对两个丫头清楚透彻的了解,利用知己知彼把她们压得死死的。但是如今,宝瓷对他的了解半点不少。
她甚至怀疑如果撇开宝珞的实心眼和师父对她的了解,认真跟师父打一场,说不定师父根本打不过宝珞的。
两人在屋里看似打得天昏地暗,其实很快就分出了高下——师父明显缺乏锻炼体力太差了!若不能在几招之内把宝瓷拿下,就只能生生给宝瓷磨到死。
宝瓷耗到他体力不支,一把压到床上,手上小刀闪着寒光,映着她脸上的奸笑——
“师父,你就认了吧~~!”
“你这个孽徒!”
“呵呵呵呵~~师父,徒弟手生,你别动啊~~割到了就不好了!”——单身大龄男青年当久了真的不好的,徒弟这是为你好啊~~!
这一天宝瓷想了很久了!
她终于摁倒了师父,痛痛快快的刮了他的胡子,虽然在那张脸上留下好几道血口子险些有毁容的危险。
但她看着自己的成果——被她骑压在身下气得憋红了脸的师父,还是很惊讶的……
“师父……你一点也不老嘛。”
她猜想过很多师父的长相,因为长时间不说话一开口那声音沙哑得像个老头子,所以他的脸也是一脸凶恶冷酷还是阴鸷犀利——可是,不管什么样子都没想过会是这一种……
该说是……清秀吗?
本是清俊秀气的一张脸,眉眼都带着仿佛早已经渗透的阴沈忧郁,因为长期被胡子保护,皮肤格外细嫩,一生气便染上了红色。哪里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师父到底是有多大啊?照说他也养了她们十几年了,不该太年轻吧?
宝瓷太惊讶,手上就不自觉的松了。东方狱华沈着脸,几乎好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你这个孽徒,给我出去!”
他用力一掀,宝瓷就直接给掀飞出去——不是从门,而是从窗户出去了。
她嗷嗷的从二楼摔下去,险些直接糊到地上。堪堪爬起来擡头冲窗户喊道:“不就看了你的脸!用得着杀人灭口么!”
回应她的只是砰一声关上的窗户。
宝瓷回店里吃完了她的早饭,决定再往清尊楼去一次。白天虽然被发现的危险大些,但也更容易找些。索性清尊楼守卫不严,早些找到宝珞走人,省得在这里被那对傻缺姐弟骚扰!
她先跑去给师父买了两身衣裳送回客栈叫小二拿去给师父,那张脸总穿得一身灰扑扑的太浪费了。随后便轻车熟路的潜进了清尊楼——白天找人一目了然,她借着树枝掩护趴在墙头盯着来往的人,突然一个柔柔静静的声音格外刺耳却又熟悉——
“那个女人这两天没有再来了吧?”
“别提了,她简直是属狗皮膏药的,威胁不管用,找她单挑就只会哭,还哭的一震三抖的,叫人看着瘆的慌……还是明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