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不管以前有什么样的恩怨,我们现在却算是有同一个敌人。跟着我迟早有一日你可以亲手报覆展云倾!”
“……”
这个人究竟是脑补了怎样的情节……?
宝瓷的确是不记得有关展云倾的事,甚至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决定忘记展云倾,但至少还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可不是为了讨好什么男人然后被抛弃的。
撇开这个不谈她还是发现了点有价值的东西——“你要对付天下盟?”
南宫麟川微默,“总有一天。”
虽然这个答案她不怎么满意,但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索性她人都已经被抓来了不是么。
她一蹦坐上他的书桌,一手支在上面微微倾身道:“好,我跟你合作,但是不听你的命令!”
“你知道所谓合作需要有相应的实力,你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却不是作为手下,不必听从我的命令而留下来,知道在别人看来是怎么样么?”
宝瓷嘴角抽抽,“你不会想说是情妇?”
南宫麟川挑眉,“你自己说的。”
她还是从他的桌子上下来好了,“既然你要拉我入夥,是不是先放了我再说?”
“到嘴的鸭子,你认为我会让她飞了么。”即使这个人已经跟最初见到的时候差很多,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却还是没有变。
下人敲了门进来,端了各种药膏,正要替南宫麟川的手上药,他挥手让他退下,把药膏往宝瓷的方向一推,“你来。”
“我?”
“我可没忘记是谁让我的手变成这样。”
的确宝瓷不该忘记他是有多小心眼儿,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她只能拿起药膏,其实南宫麟川看错了她,她一点也不倔强,她其实很从善如流的。
她念念着打开药膏扯过南宫麟川的手,“要我上药也要给好处的!我绝对要改善饮食!这么大基业连猪蹄以外的食物都不舍得给吗!”
——猪蹄也不便宜啊。
南宫麟川向后倾在椅背上,看着宝瓷往他手上抹凉凉软软的药膏。她不会知道,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只要她人在这里就够了。
展云倾的人在打听她的消息,顺着满齐在黑道上的关系,迟早会找到他这里来。既然丢弃的棋子还要去找回来,只能说明展云倾还是在乎她的——用她,捏得住展云倾吗。再不济,也可以报了他这双手的仇。
“好了,涂再多也不会好的更快。”
他抽回自己的手,宝瓷丝毫不在意的盖好药膏,不经意的问道:“你的帮派叫什么?以你的执着该不会叫南宫邦什么的……”
“没有名字。”
“诶?”
“这里,现在不需要名字。”——这种乌合之众对南宫麟川来说不过是个踏板而已。没有意义,没有名字。
宝瓷显然不会理解的,她跟南宫麟川,根本就不是同一种生物。
“——你思维这么贫乏连个帮会名字都起不出来?我的帮会名字给你用啊,你喜欢血债恶人帮,还是血衣恶煞灭天教——虽然我都喜欢,可是宝珞已经起了别的名字,我也用不上了,可怜我胎死腹中的划时代伟大帮会啊~~”
“你没事做吗?”
南宫麟川已经准备轰人了,不过显然宝瓷是不上道的——“当然没事做啊!”
——她被关在这里很闲好伐!
“——南,南宫爷!不好了!!外面——沧溟水榭在山下,马上就要杀上来了!”
几乎一听到消息就要往外冲的宝瓷被南宫麟川一把拽回来,一只铁爪几乎要嵌进骨肉里去,疼得宝瓷动也不敢动一下——
“外面的事情都是我的事,你就不必出去凑热闹了。”他擡头厉声道:“慌什么!?马上给我召集人手,派人把满齐叫到这里来!”
——※——※——※——
就算已经过了十几二十年,江湖中也没有人敢忘记被沧溟水榭盯上会是什么下场。那些被盯过的人和门派更是。
人若犯我天诛地灭,一夜灭门或许残酷,但那些没有被灭门的或许并不这么觉得。
即使已经过了二十年,沧溟水榭那个喜怒无常的魔头笑无情所带来的馀威也依然萦绕在江湖不散。
南宫麟川的山庄从建立伊始就考虑过将来要面对的种种状况,选了地势险要的山庄改建,背靠悬崖,易守难攻。
但这丝毫减轻不了庄内魔道恶徒们的惶然,同为魔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