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小绵羊。
笑笑丝毫不觉,蹭够了才稍稍放开宝瓷,仔细看着她,“你的伤——?”
水榭门人已眼疾手快上前递上了药,笑笑只能把宝瓷放在地上,由人查看她的伤口。绷带解开,里面的伤口看起来不深,却有些青黑微肿,让笑笑脸色稍沈。
宝瓷只擡头对他笑一笑,眼中微微混沌,但她笑了,笑笑便觉得安心些许。
“我只是有些发热,清理了伤口找些清热解毒的药便好。不过以防万一,也许要寻个懂蛊的人来……”她在自己意识尚清的时候嘱咐着,这让笑笑方才放下的心又隐隐提起来,只是努力不在宝瓷面前表现出来,“你放心交给我就好。”
“嗯。”宝瓷轻轻应着,仿佛再没有什么可以担心,只随口问道:“师父还好么?”
“……”笑笑不易察觉的微默,然后大言不惭道:“挺好。”
——他不会说他已经完全把师父忘记在客栈了。
“那我睡一下……”——她可是有很努力的等他来呢,所以现在,先睡一下。
笑笑摸摸她的脸颊,“好,我背你回去。”说着便在宝瓷身前蹲下,宝瓷安心的伏在他背上,明明那么纤细的肩,背她却刚刚好,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
什么时候开始的,如何开始的,她已经不记得。
可是当笑笑成为生命力理所当然的唯一,可以那么安然的跟他携手一起走下去,那么这种感情因何而起便不重要了吧。
重要的是他是最后的,唯一的……这一点,笑笑赢了。
从今往后,宝瓷便只有他,只属于他。
伏在背上的宝瓷越来越热,烫得如同火炉。
笑笑很听话,他按宝瓷的嘱咐做好了一切,除了找回师父费了一点周折。
可是,宝瓷没有醒过来。
他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她都依然没有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告一段落,下面要开始写点番外,顺便筹备新坑。。或者继续填银灯一曲。
这篇文我有种想要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一直写下去的赶脚肿么办。。
感叹一下今年冬天没完没了的流感,反反覆覆每月一倒是闹哪样。。
☆丶各自的一年
——各自的一年中之笑笑——
“展云倾你让开。”
月黑风高苍狼长啸,楼宇之巅两道人影对面而立,端得是剑拔弩张剑影光寒。
笑笑白衣猎猎如同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雪衣魔煞,细挑眉眼清冷脸庞,似要结出了冰碴一般。如钩出鞘直指挡住了自己去路的青衫男子,缓缓重覆道:“让开。”
展云倾只浅浅一笑,如往的儒雅温和,却毫不退让,“不能让。”
楼宇之下不出一条街就是明府。
这已经不知是展云倾第几次拦了他的道儿,每每要来寻那明家的仇他必然横插一脚。真让人怀疑明家雇了他当看门狗不成!
“笑笑,放弃报仇的念头吧。”
不知几时,他已唤回他笑笑。如当初初遇三个小小的少年少女时,曾想要担起一个大哥之责照顾他们三人的展大哥。
可是他从来都不是笑笑的展大哥,笑笑也从未喜欢过他。
他忍展云倾很久了,想杀他也很久了。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早动手一剑杀了他。
“这仇不是我的,也轮不到我来放弃。”细眼冷冷瞧着展云倾,他的身量渐渐高了,却也没高过展云倾,但这么看着他,却硬硬生出一股俾睨天下——“你就不在乎宝瓷怎么想么?”
展云倾也缓缓抽剑,两把剑,一把精光如钩,一把寒芒如削——二十年前响彻江湖,新月的“如钩”对上缺月的“碎烟”,倒有几分讽刺。
他微默片刻,却是不急不缓道:“终有一日宝瓷会明白,放下仇恨安稳平静的生活才是正途。”
“说到底你也还是只在意你们天下盟的人。”
“我在意的是你们。杀了天下盟的元老,往后可还有宁日?”
沧溟水榭固然不惧,可终究,再没有安稳日子。他若不在意他们,何须每每单身一人前来阻拦。
只是笑笑眼中越发阴沈,“那也要真的有这‘终有一日’,宝瓷只要亲口对我说她可以放弃,我便让他们个个活蹦乱跳的活到老。”
他提剑而去,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在夜色里翻飞——
展云倾意在阻拦,全然无意伤笑笑分毫,也因此打得越发艰难。奇怪的是纵然如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