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她是了解的。春水般的女子,窈窕而娇柔,对男人来说是再美好不过,尤其是心里有过沧桑的男子,通常会渴求近在眼前的安定而需要这种治愈。
至于另一个新来的——
凤恋香微微蹙蹙眉头,目光是直接落在她胸脯上的。
因为她大概是很不起眼,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所以她连她的脸都没兴趣去看就直接忽略了,瞪着那夸张的两团皱眉头。
凤恋香的目光实在在宝瓷身上停留的太久了,又这般神情,让宝瓷担忧得直往凤磐玉那边瞧——他好歹紧张一下啊,若是她被发现了他也有责任的吧?倒是帮帮忙啊~~
但凤磐玉却像不认识她似的,看都没看她一眼,只专心的翘着他的兰花指一路已经从凤恋香的胳膊捏到了肩膀上。
凤恋香依然不解,笑牙月若是赌气,一个春桃也就够了,何苦招这么一个来。就算真的是破罐子破摔,打算堕落下去乱搞关系,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
一旁凤磐玉如同看穿她的心思,在她耳边吹风道:“年轻男人嘛,还不是对……那什么,最没抵抗力了~哼~”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凤恋香也只能这么接受了。
她既然没看出这两个丫头有其他什么猫腻,那不管是笑牙月真心还是假意,应该把她们留在他身边继续伺候么?
凤磐玉适时的一脸鄙视说:“大姐,你该不会是想给那位大少爷换丫头吧?我看他不是会继续跟新丫头乱搞,就是对擅自换人大发雷霆,难伺候着呢。既然换也无用,我看索性就他跟这俩丫头继续厮混着吧,万一真相处点感情出来,我们手上也多些筹码。谁知道那个死睡不醒的丫头还能牵制他到什么时候呢?”
凤恋香点点头,男人的心有多不可靠,她当然知道,
这一刻他还在乎着某个女人,是真心的,是连命都可以给她的,可是一年两年之后呢?爱情是会淡去的,尤其是对于年轻的男子,爱时激情再浓,也终究会褪。
“就依你所说吧,只是我有些担心,这两个丫头万一攀了高枝儿当起了白眼狼……”
凤磐玉一笑,“大姐放心,我会亲自调教她们两个的。”
果然还是如他所想,凤恋香怎么会对那种毛头小子认真呢?
一时兴起耍耍他也就罢了,他真正的用途,还是他水榭少主的身份和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用他来替凤老大打天下是再适合不过的,仇恨都会拉到沧溟水榭头上,而好处都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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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凤恋香那里出来,凤磐玉领着宝瓷春桃两个,漫不经心的叮嘱教导几句,便对春桃道:“你在这里的时日不短了,做事也一向上心,相信不用我多嘱咐什么,你不会让凤老大失望吧?”
春桃慌忙应道:“是!奴婢懂得的!”
“那你就先回去吧,好好伺候着笑公子。”
“是,奴婢告退。”
春桃一走,宝瓷连那点装模作样的恭敬也没了,“喂,你明知道凤恋香要见我还不拦着??”
凤磐玉不满的瞄她一眼——凤老大的名讳是她叫的么?
不过对于这种连点规矩都没有的野猴子他也懒得计较,“凤老大不会看出来的。”
“为什么?你这易容面具看起来挺粗糙的也不怎么样吧?”哪里有明眼人看不出来的道理?
凤磐玉继续不满她的刨根问底,阴阳怪气的哼她一声——说她不懂规矩还真是没错,刨根问底的。
“凤老大也不年轻了,眼神儿已经不比当年了。”
宝瓷恍然,就说她年纪大了眼神不济呗!原来凤磐玉早就有恃无恐啊!
她这厢刚了然放了心,原本漫不经心的凤磐玉突然从袖中滑出一柄短刀,瞬间近前抵在了她脖子上。不是血脉的位置,却只消轻轻一挑,就能割掉她半边儿耳朵。
“——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让笑牙月知道了你的身份?”
宝瓷不想没有半边儿耳朵,所以她动也没动,只是犹豫着要不要撒个小谎……?
“我……没有……”
“你是想拿别人当傻子吗?”
宝瓷立刻道:“笑笑不会说!凤恋香不是也相信了吗,只要没人知道,只要没人看穿,不就一切正常进行了吗,何必在乎笑笑是不是知道!”
凤磐玉妩媚一笑,轻声道:“可惜,我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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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轻轻打开,轻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