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赵氏给奶奶、陛下、雁妃娘娘请安。+天+禧¨暁*说!王· ?首/发~”
赵清遥随李泽岳走到三人面前,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太后和皇帝泰然受之,雁妃侧了侧身,只受了一半。
“起来吧,丫头。”
太后笑眯了眼,开口道。
其实,赵清遥问安的话,不伦不类,也有些不合规矩。
她自称为李赵氏,是在李家老祖宗和当今李家族长面前表明,自己既己嫁过来,就是李家的人了。
太后是李家老祖宗,就喜欢让自家晚辈们喊她奶奶,她说如今家大业大,在外面可以讲究些规矩,可进了门,就是一家人,太后太后,哪有奶奶听的亲切?
这是养心殿,是在门内,是在家里。
若是在太元殿,只那些繁琐的礼节都能把赵清遥给累死,称呼上更是一点不能出差错。
皇帝坐在一旁,看着大山的闺女与自家老二依偎在一起的模样,想着她自称的李赵氏,心里又笑了笑。
他突然想起来,老赵家还没给嫁妆呢,这可不行。
两个孩子在一起过日子,没嫁妆算什么事,还让不让你闺女在家里抬起头了?
这事,可得给大山好好说道说道。
太后和雁妃给赵清遥的礼物早早地就送到王府上了,今天赵清遥也戴了出来。+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太后送的项链,雁妃送的钗子,
还有沐妃送的耳坠子。
雁妃一眼就看见了那极品碎冰玉耳坠,整座宫里,也只有沐妃有那么一对,还是杨国公当年给她准备的嫁妆。
雁妃咬牙切齿,那沐妃,整日装作文文弱弱的样子,她又不是没儿子,还非得整天惦记自家的崽,行啊,这会连压箱底的嫁妆都舍得送出来了。
李泽岳看着母妃的忽明忽暗的神色,一下就猜出她在想什么,不禁有些好笑。
“遥丫头,他在家里有什么不是,首接进宫给奶奶说,奶奶骂他,千万别藏在心里,知道了吗?”
太后拉着赵清遥的手,嘱咐着。
赵清遥乖巧地点着头。
随后,太后手中又出现了一枚镯子,握着赵清遥的皓腕,给她带了上去。
赵清遥有些疑惑,看着这镯子,很是眼熟。
太后弯起眼角,带着几分怀念,道:
“这镯子,是你们母后当年进宫时,我送给她的。
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当年,她可是喜欢的不得了,整日带着不舍得撒手。
后来,她去了,这镯子又回到我手里。
儿子大婚,她那个做母亲的不在,但总归要给儿媳妇些东西。,x-i¨a`o¨s,h~u?o/c-m_s,.-o+r!g!
这个镯子,你且收着吧,她以前可是不止一次给我说过,这镯子以后还要传给她的儿媳妇。
这是一对的镯子,另一个,我给了你大嫂。”
赵清遥低头,用手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
好像,她又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那个雍容万千母仪天下的皇后身旁,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也如温玉一般。
“遥儿知道了,奶奶。”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雁妃在一旁微笑着。
皇帝沉默着,没有言语。
这对新婚夫妻又在这陪长辈们说了会话,皇帝还有事要忙,自然不能在这多待,便挥了挥手道:
“行了,去太庙给你爷爷磕个头吧,一会还要去皇陵,一来一回时间又久了。”
“是。”
李泽岳和赵清遥向三位长辈施了一礼,随后退出了养心殿。
太庙在皇城西侧,占地极大,金碧辉煌。
此时,里面只住了一位老者。
大宁太祖皇帝。
李泽岳和赵清遥面容肃穆,走进了太庙。
太庙内,正中央,摆着一张画像。
那是位极为威严英武的老者,他身着龙袍,端坐着,目光中带着睥睨一切的霸道。
是他,在大周破碎的废墟上,金戈铁马,开创了新的王朝。
走进太庙内,李泽岳眨了眨眼睛。
他忽然发现,吊坠中一向嚣张的貔貅,气息忽然降到极低的程度,近乎微不可察。
李泽岳笑了。
大太监刘建跟着两人一同来的太庙,他走到供桌前,代李泽岳赵清遥二人上了香,随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