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五术,山医命相卜。,6/1′k^s¨w′.`c\o′m,
陈戟主修山术,也就是修行术法,可别的几门,在仙台群妖与人间道士的论法中也有涉猎。尤其是相术,有望气术相助,更是准确。此刻看着这人便发现他身有淡淡的鬼气萦绕。若是真如他所说去过死者家中要钱,倒也确实正常。于是陈戟看向要债人。那人迈步进门后便呆滞望着两侧手持水火棍的狐狸们。好半晌,又看向上下的道人呆呆说不出话来,只顾得吞咽口水。陈戟摇摇头,抬指轻叩桌面。肉身木桌却发出金铁之声,震醒台下人。“你且细细说来。”“是。”那人回过神,顾不得惊吓,低头思索片刻。“小人是镇上画师,平日靠给画馆绘制雕板图案和庙观壁画为生。”“这些年一共攒了五十两银子,三个月前,小人邻居要外出经商,借我三十两银子本金,称行商回来便归还。”“不料还不足三月,就传出他死在外面的事情,我当时想着此事或为讹传,没有上门逼债。”“可不曾想前几日,那商队果然送了邻家的尸身回来,他家里人验过身,确实是他,于是就准备举办葬礼。”“我想着别人葬礼上过去要钱,实在不合适,带着借据过去便没有拿出来,还贴了白事份子。”“谁知道当晚回家就不见了借据,再去他家里,便不认账了。”“既是人间事情,为何不去找监镇处理?”陈戟问道。画师叹一口气,目光躲闪。“我去衙门鸣冤,可拿不出借据,监镇便说我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算是诬告,念在我平日老实的份上,没有打板子,便放我回来。”“没有借据,难道也没有人证不成?”画师又摇摇头。“确实没有,当日他来我家时日已晚,我准备要歇息了,没有别的宾客在,只有我和他二人。”“没有人证也无借据,那监镇如此说倒也有几分道理。”陈戟感慨道。他这些时日与李平云和郑元打过不少交道,也知晓人官办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此事本身就不寻常。活人找死人讨债,便是真的有证据,这时候人死债消也是常态,何况这画师手中还没有证据,人官自然不愿意多事。“是以,所以我也只有找城隍大人一条路了!”画师满脸哀愁。“那若是我也没有办法呢?”“也只能认了,日后便不再借银钱与人,这次便只当是倒霉。*l¨u,o,l-a¢x¢s-w,.?c*o?m*”听到这个回答,陈戟笑了笑。果然望气术看的没错,这人心性还算纯良,便是丢了三十两银子也没有想过不法之事。借款的事情应当不是胡说。于是望向他微微颔首。“那你且稍等些时候。”“石磨妖何在?”陈戟开口召唤,身旁浮现出一道鬼影。画师见状吓得变了脸色。他敢来上告城隍,却没有想过还会在城隍这里见到鬼,此刻突然见到石磨妖的样子,双腿发颤,几乎站不稳。“不必惊恐,这是我与阴司传讯的鬼使,不会伤你。”说罢询问清楚画师籍贯年岁,才提笔开始写阴书。不过这不是先前与孙阿姐写的那种,而是正经的调阅阴债的公文。这画师遇到的事情确实不常见。若是遇上昏庸的城隍。多半会是说这画师与死者前世就有孽债,这钱正好便抵了前世债务。只可惜,陈戟自己就是阴司日巡,此刻还有城隍印鉴,调阅阴债记录很是轻松。他也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才写一份阴书下去查阅看看。当然,这也是他这个代城隍权柄不足的原因。若是真的有城隍职位,也无需去阴司查阅,自己便可看到治下百姓的阴债寿数命数情况。只是此刻还是要劳烦石磨妖跑这一趟。不到一刻。地上便有黑气涌动,石磨妖重新钻出地面。“回大人,已经查到了。”石磨妖呈上回函。上面字迹写的清楚工整,一眼便看出是陆判手笔。信封上也有阴司的印信封印,只有陈戟的日游神印鉴才可打开,换了旁人与鬼拆开便会销毁其中内容。陈戟随手解开封印查看起陆判回信。因为是公事,陆判在信中也没有说别的话,只是写清楚这画师的阴债情况,并无邻家这三十两。随后似是不经意,又像是刻意,在最后提点陈戟,画师邻家死者的魂魄还未归来阴司,可以去问问看。陈戟见到最后一句挑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