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都是三毛么,你怎么涨价了?”
老板很和善,朝她笑了笑:“今年栗子收成不好,价格涨了点,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也得涨价呀,总不能赔钱买。′1+4?k,a^n?s?h*u/._c!o~m?”
可前面那位大娘却不吃这套:“我不管,那这切碎了的栗子糕我不要了。”
说完,她扭头就要走。
老板急了:“喂,你这人让我把栗子糕切碎,现在又说不买了,人家谁要这碎的栗子糕呀?不行,你赶紧回来!”
大娘转过头,开始骂骂咧咧:“我才不要,碎了就碎了,凭啥怪我?是你涨价不跟我说,告诉你,我身上就三毛,多一分都没有!”
大娘的态度很是蛮横,直接把口袋里那三毛钱拍在桌子上。
老板实在无奈:“不行啊大娘,这点钱我卖不了。”
李贤淑站在后头,心急如焚。
可偏偏前面那俩人还在争执,她听不下去了,从口袋里掏出钱拍在桌上:“老板,连带她的那份我也买了。”
老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好嘞夫人,那您要多少栗子糕?”
“要两块,我姑娘最喜欢吃这个。”
老板应了一声,利落地把糕点切出来:“您的栗子糕,拿好。)×如′·′文?网¨ ?已?1%发~:布?最.ot新μ>章¨?节?μt”
李贤淑伸手接过来,扭头朝苏惠云走过去。
可转身的功夫,就看到那个椅子上空无一人。
李贤淑的笑容瞬间僵住,两脚跟灌了铅般的沉重,也迈不开了。
一瞬间冷意爬上脊椎,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惠云呢?惠云去了什么地方?
李贤淑满脸茫然,两眼瞪大,观望着周围,嘴里还念叨着苏惠云的名字:“惠云,惠云你在哪儿啊?你别吓我,别吓妈妈……”
李贤淑边喊边往前走,可她环顾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发现苏惠云的身影。
现在苏惠云的身体刚痊愈,正是虚弱的时候,她去哪儿了?
难道是因为等栗子糕的时间太久,她先回家去了?
李贤淑摇摇头,不可能,苏惠云是个懂事孝顺的姑娘,不会趁这个功夫离开。
李贤淑心头涌起一阵绝望,两腿一软,扑通倒在地上:“惠云,我的女儿……”
有两个热心的大娘走过来,询问她怎么了。
可李贤淑耳边只能听见嗡嗡的杂音,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随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白§D马D_#书μ&院}\ ?ˉ?更¢;新#`{最-¨快1t
……
醒来的时候,苏惠云头痛欲裂,还闻见了一股浓重的汽油味。
这气味刺激着她的鼻腔,让他忍不住咳嗽。
但她的大脑昏昏沉沉,身体也绵软无力,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爬起来。
她揉揉眼睛,剩下的颠簸感越来越强,苏惠云这才惊觉自己在车上。
车轮碾压泥土的声音刺激耳膜,苏惠云的心脏砰砰直跳,低头伸手一摸,这车应该是个三蹦子。
但这车上周围的四面被人用黑布封死,根本瞅不见外面是啥景象。
一种晕眩感传来,苏惠云身体无力的倒下,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指掐着胳膊,努力想要保持清醒。
怎么回事?她不是坐在椅子上等母亲买栗子糕吗?
有个中年女人操着口瘪足的方言向她问路,手里还捏着个帕子,哭唧唧的说着自己如何不送儿媳妇的待见,被她给赶出来了……
苏惠云开口给她指了路,可刚说两句,眼前就一阵模糊,随即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惠云咬紧牙关,意识到情况不对,她很可能是遇到了人贩子!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哎呦,这回你可是逮着个好姑娘,我看她这姿色最起码能卖上这个数。”
男人嘿嘿的笑着,比了两个手指头。
女人一脸得意,双手环着胸:“那是当然,这女人长的好看,看她说话那样,应该还是个知识分子,这回咱俩可是赚到了200块卖了不行,最起码得再加50块!”
两人哈哈大笑,旁若无人地讨论着要把苏惠云卖多少钱。
苏惠云身上的药劲还没过去,脑袋昏昏沉沉,一幕幕场景在他的脸前浮现。
不知道过去多久,三蹦子终于停了。
那一男一女跳下车,从外头掀开了那块全包的黑布。
苏惠云强撑着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