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知正在手忙脚乱的帮杜宾穿衣服,那样焦急无措的江助是第一次见,窗外的冬日暖阳斜斜的落在他背后,连带着发丝都覆着一层金芒,整个人仿若沐浴在阳光下。
时间恍若被拉长,温灼裴一动不动看了许久,才忍住不把这个人抱在怀里,想用力的摩挲。
杜宾的前爪骑在江浔知的两侧的肩膀上,非常兴奋的在他脸颊舔了一口,忽然又对着门口叫了一声。
江浔知懵了一下。
“浔知,我回来了。”
江浔知看过来,终究是松了一口气,“我就给他倒了水,他太急了,弄湿了衣服。”
温灼裴嗯了一声:“不碍事,你先休息,我来吧。”
说这话的时候,温灼裴都感觉自己在飘,心里很难平静。
他们还没开始,却已经期待开始了。
buckeye在看到温灼裴那刻,更加的兴奋迎上去,短尾巴抖动得不停,但只要温灼裴一个动作,他立刻就安静下来,乖巧的在一边喝水,趴在地上慢慢吃肉干。
江浔知的衬衫扣子被刮下来几颗,露出精致的锁骨与一点白皙的胸膛,温灼裴清楚的知道这副身体下并不瘦弱,是薄肌匀称的。
江浔知评价:“他太猛了,也不怕生人,招架不住。”
温灼裴心热,更是蠢蠢欲动。
他沉默的将目光落在杜宾身上,一时无言。
没得到回应的江浔知以为是自己话多了,为狗子挽尊:“他也挺乖的。”
温灼裴笑了一下,不想理狗了,把浔知弄成这样,他带着人去洗手间:“你洗个脸,要换件衣服吗。”
“不用。”江浔知掬着水,轻轻泼在脸上,抬头时,旁边的毛巾已经准备好了。
江浔知边擦边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以为你会知道。”
江浔知愣了一下,尖巧的下巴接汇聚的水珠,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落入凹陷的锁骨处,“bubu是谁?”
还没等温灼裴回答,客厅的buckeye仰叫了好几声,似是回应:“嗷嗷嗷~”
温灼裴补充:“全名是buckeye。”
英文名,洋气。
江浔知不太懂这些:“你起的?感觉跟一般杜宾品种不太一样。”
温灼裴:“犬舍,他是高赛。”
晚饭在这里解决,吃完后,江浔知主动提及关于领证的日期,打算上午签协议,下午领证,这样效率更高。
温灼裴沉默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江浔知给他时间反应,过了几分钟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温灼裴敛目:“不出意外年前领,我会叫人办好,到时候你来一趟。”
他们两人对自己的规划都很有主见,冷静得不像一对即将结婚的伴侣。现在看来江浔知像是怕他反悔似的,还是认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金钱交易,你来我往,你给我要。
万一发现不如自己所想,会觉得后悔吗。
江浔知看着温柔,其实很有主观性,也不会被人轻易牵着鼻子走,凡事都会留一手的性格。
而且,不善于服从,更适合收敛锋芒,做幕后指挥者。
可能性太多,温灼裴只能确定眼前的事:“明晚我要参加家庭聚会,你要来吗。”
江浔知一愣,“是要在那天公布?”
“我只会单独私下跟我妈说。”温灼裴说,“景阳内部的构成很复杂,温家的人都有份儿,一些表面功夫不得不做。”
江浔知不太想去,而且那天确实有事做,所以他拒绝了,还留下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有机会吧。”
温灼裴不强求,换了语气:“你能来接我吗,像上次那样。”
江浔知觉得他嗓音压低时很性感,莫名顿了一下:“几点结束?”
“八点半,来了给我电话。”
今晚楚明衍有个应酬,是跟上面的人吃饭,江浔知选了个格调幽静高级,私密性极好的餐厅包场,提前两天预约好,菜单都是江浔知亲自挑的,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做到避免出现忌口过敏的食物与环境。
餐厅位于大桥江边,装修风格是厚重的中式,中间一块牌匾写着名字。
到了地方后,江浔知抽空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分。
进门后,楚明衍说悄悄话:“明海的工程一直审核不过,你明天找个时间去催催进度,年前搞不好,年后就拖了。”
他们的工程量很大,战线拉得长,要打点上面也要培训下面,江浔知是公司唯一能跟得上这种强度的节奏。
“知道了。”
这顿饭吃得还算顺利,结束时刚好八点十三分,送走其他人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