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板着脸让温灼裴帮他取下口罩。
没有想象中的苍白,反而是红润透亮的,特别是唇色如同火焰一般艳丽。
温灼裴直觉他烧得很厉害,让司机改道先去医院。
江浔知身心俱疲,四肢无力,头抵在车窗不想真的传染给别人。还有一点,他不是很想在温灼裴面前露出太脆弱的一面,所以强打着精神去接人。
车里没有温度计,温灼裴只能用手背手心感受着温度,江浔知被他摸烦了,偏过脸,那只干燥的大掌又追过来,几乎包裹了他整张脸。
原本是挨着车门的姿势,莫名其妙的就靠在温灼裴身上了。
对方指腹轻轻按在柔软嫣红的唇角,江浔知吓了一跳,“温灼裴。”
说话间,牙齿上下磕碰到温灼裴的指尖,江浔知屏住呼吸,抓着对方的手腕想要扯开。
温灼裴靠近了些,指腹轻揉嘴唇,偶尔又重些:“好烫啊,浔知。”
江浔知没什么力气,只能被迫微微张着嘴,眼神不悦的盯着他。
温灼裴还是心疼他,捂着他的脑袋轻轻靠在胸膛处:“医院有点远,到了我叫你。”
车门又硬又震动,确实不如某人的怀里舒服,江浔知不满又妥协,呢喃着:“浑蛋……”
到后面也不知是不是昏睡过去了,送进医院时,江浔知烧到了三十九度。
这家医院是私人的,属于景阳旗下的产业,三甲公立温灼裴不是不放心,而是觉得各方面打点麻烦,何况这里的医生护士们都跟温灼裴关系不错,走绿色通道更方便些。
江浔知在高级病房躺着输液,温灼裴陪了一会儿,出门跟医生说话。
林医生跟他关系好,说话挺随意的:“住两三天,做个全身检查吧,最近流感是挺严重的。”
温灼裴嗯了一声,又想到什么:“我得问问浔知的意见。”
林医生乐了,将笔挂在兜里:“行,你朋友?”
温灼裴从头到尾就没打算瞒着:“我先生。”
林医生吹了声口哨:“长得真好看,符合你审美,我都以为你一辈子打光棍了。”
温灼裴微微仰头,觉得这话中听,林医生说:“你今晚留下来吗,帮你开个房。”
“不用,我睡沙发。”
聊完后,温灼裴进门陪着,江浔知还在睡,中途护士进来换输液袋,一小时后才结束输液。温灼裴探了下/体温,发现退下来,才放心。
他处理了一夜的公事,直到天边微微泛着曦光,温灼裴才敏感的察觉到是什么时候。
江浔知睡得太久,反而早醒,他偏过头便看见温灼裴靠在墙边,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感应到什么,他视线瞥过去,跟江浔知目光在半空中对上,闯入了彼此的眼眸。
江浔知:“你没睡?”
温灼裴:“睡好了?”
几乎是异口同声,温灼裴抢了先机:“把疑问的语气去掉就是答案。”
江浔知瞥见温灼裴只是头发有些乱,但精神尚可,有些不忿:“人跟人之间差距真大。”
温灼裴把医生全身检查的建议告诉他,江浔知思考片刻,也不想对身体不负责任:“我最近太忙了,等放假吧。”
温灼裴不勉强他:“好。”
两人穿戴整齐后,准备去上班的路上,因为方向相反,所以他们分开坐,临走时,江浔知迟疑的关心:“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有早会,年底太忙了。”温灼裴说完,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领带两边垂落,暗示性明显。
江浔知走过去,替他系好。
温灼裴轻轻捏着他的手指,看着白皙手背上明显的淤青,嘱咐道:“累了就回家休息,我让阿姨待久点。”
说着,给他两边耳朵挂上口罩,掌心慢慢的摸到江浔知温热细腻的脖颈处,捻了捻喉结,温灼裴不舍的放手:“走了。”
江浔知有些懵,脸红心跳的坐上车后座,脖颈处的皮肤迟来的泛起一片酥麻感,连带着喉结滑动时都有种被强烈的侵犯感。
公司秘书室昨天直接空了,就只剩下苏诗雅跟小吴两人,连楚明衍也没逃过一劫去输液了。
江浔知抵达明晟园区时,也能察觉到周围比平时冷清,他上楼时,苏诗雅一下子跳出来,她没被传染,但戴了口罩:“江助你来了,谢天谢地,这些要处理。”
江浔知刚坐下,便利落的签了字:“还有吗。”
“这部分是确认合同,还有昨天销售主管发来的企划案,但这个不急啊……这几张是邀请函。”
年底了,各大厂商商会举行年会,会广泛邀请,江浔知重点挑了几个,剩下的分配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