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
温灼裴松开唇,依旧在他唇缝边湿润的舔舐,低声道:“好像差不多了……”
家居服柔软亲肤,一点摩擦动静就能被轻易的拽下来,从温灼裴的角度能看见,江浔知的脸色苍白而红润,脖颈蔓延着一片羞赧的血色。
他还在轻微的抖,温灼裴了解他的身体变化,那不是害怕,而是在期待自己即将粗暴对待他的行为。
他每次露出这种表情,就很容易引起温灼裴兽性大发,平时从容不迫,冷静自持的江浔知为自己展现别人不能看到的一面,这给温灼裴带来一种击中灵魂的隐秘的刺激感。
“我知道浔知喜欢。”
“喜欢吗?”
“喜欢我用力对你吗?”
江浔知眉心紧紧的,发出一声哼,仔细一听其实是嗯的一声,但他的嗓音现在被浸泡得差不多了。
温灼裴从床头柜里抽出一瓶精致的瓶子,将剩余的全部倒出来,空气瞬间流淌着淡淡的香味。
白皙柔软的肌肤瞬间覆上一层油光,顺着凹陷的地方探路,江浔知侧头,咬着牙关,抵挡不适感。
温灼裴将他翻面。
温柔又细致的害怕会弄疼,手指抵在江浔知的下唇,“浔知,舔一舔。”
江浔知听话乖巧的伸出怯生生的舌尖,但对方似乎不满意这缓慢的进程,用力的翻滚着,纠缠着柔润的舌尖与口腔。
温灼裴近乎迷恋的看着他沉沦的侧脸,心里填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灼裴……”
“嗯,我在。”
江浔知握着他的手臂,声音都在发颤:“可以了。”
很多次,温灼裴都是不尽兴的,一来照顾着江浔知的身体,二来他确实心软。
他不会全部交付。
他贪心,也要对方心甘情愿。
但这次是江浔知不依,双手推开温灼裴的胸膛让他躺下,自己再慢慢的坐下去。
那种疼痛是持续性蔓延的,江浔知眼底的泪水直接渗透出来,那张冷淡自持的脸被汗水浸透,轻薄的背脊持续轻微的发抖,半张开的唇色异常嫣红,整个人脆弱苍白到极致。
霎那间,温灼裴太阳穴突突跳起,头皮发麻的暗骂一声,反客为主的将人按在怀里。
汹涌的海底巢穴被卷入水流,难受得往外挤兑却又不舍的吸附上来,如同一场欲拒还迎。
温灼裴说话时贴在他唇边:“宝宝,很厉害。”
这种称呼放在平时估计会被江浔知一个冷眼扫过去,但此刻他耳边嗡嗡,分辨不清身边人到底在说什么。
温灼裴像个猛兽发泄自己所有的感情,忽然又温和下来,湿润的吻从尾椎顺到纤薄脆弱的肩胛骨,来到耳边亲昵的反复,“喜欢你……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这句话,浔知,喜欢你。”
江浔知眼皮一跳,在濒死的快感忽然听到这句话,眉峰微微一挑,但很快他什么都不听见了,脑袋一片发懵。
温灼裴还在不停地说,仿佛要钻进他脑海深处,让他记住:“喜欢你,浔知。”
江浔知微微闭上眼睛,电流刺激着神经末梢,酥麻的感觉蔓延四肢百骸,让他无法用力思考,只余下深深失控的哭泣声。
“浔知,叫得好好听。”
温灼裴汗水顺着额间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江浔知的侧脸颊,沾湿了红润热气的皮肤。
他喘着粗气,观察着江浔知表情的细微变化,每一寸线条都令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怎么会这么喜欢。
温灼裴忽然自嘲一笑。
温灼裴蹭他湿润的脸颊,狂暴的浪潮褪去,只余下温存的叹息:“浔知……”
江浔知这回抖得更厉害了,喘息声掩盖住心跳,电闪雷鸣般冲进他身体每一处角落。
窗帘缝隙里透出点点熹微的光芒,室内起伏的呼吸声慢慢的平息下来,江浔知已经虚脱的趴在床边睡了过去,指尖还残留着酥麻的快感。
温灼裴却还是精神,如同一头不知疲累的猛兽,从眼皮吻到鬓边:“好好睡吧,我来就行。”
江浔知濒临脱力的状态中听见这话,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夜很长,白天也很长。
江浔知不是自然醒来的,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席卷而过,半睁开眼一看,温灼裴还在继续。
冷白如玉的双腿布满青红点点,他摇摇头,嗓音哑得吐不出一个字,良久,声线很软:“灼裴……”
温灼裴嘬他的脸颊,红印一下子就出来了:“肚子饿了是不是?”
“等阿姨过来,给你喝点汤,好不好?”
江浔知哭都没力气了,缺氧般闭上眼,五指渐渐无力的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