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江浔知没听出别的意思,倒怀疑温灼裴是不是在角落看自己笑话。
“哦。”
回到家里,江浔知脱下外套跟围巾,细腻洁白的脖颈处满是红印与咬痕,他挂在衣架上,捧着温灼裴给他冲泡好热茶慢吞吞的,跟个退休老大爷模样说:“等开标会结束,我要去一趟j省。”
麦茶挺好喝的。
温灼裴在外边表现得傲慢,不会主动跟人打招呼,在公司犹如皇帝端坐高台,谁也不理,但回了家喜欢研究各种饮品。
江浔知充当了他的小白鼠,喝了一口胡萝卜汁差点当场去世。
但这玩意很健康,温灼裴说自己能调出好喝的味道,结果一次比一次想吐。
温灼裴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擦掉江浔知嘴角的水渍,忧心忡忡:“是不是肠胃炎?”
江浔知:“……”
温灼裴思维发散:“不排除真的怀孕了。”
江浔知顿时警惕起来,离他几步远:“你最近在看什么?”
温灼裴把人拉回来,怕他真生气:“开玩笑也听不出来,江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
所以这回简单的麦茶已经让江浔知很满足了,他说完自己的行程,发现温灼裴没什么反应,眼睛瞄过去一看,他正在漫不经心的挑选新鲜蔬菜,打算榨个香菜汁。
“灼裴?”
“嗯,我在听,你去吧。”温灼裴知道他去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这趟归期未定,温灼裴暂时不想面对。
但江浔知就是敏锐的感知到他的不对劲,“你想一起去吗?也是你跟我提议跟水新的技术部当面沟通的。”
温灼裴懒洋洋的:“没有时间呢。”
此后,温灼裴忽然说:“但今年也有打算去一趟的。”
江浔知毫无知觉:“你想去我请假陪你去。”
温灼裴挖了个坑引人跳下去,贼心不死的给他发了条广告信息:“如果去j省的话,可以订这间民宿,环境不错,最重要的是很干净。”
现在还早,江浔知没点开:“为什么,你收了他们的宣传费?”
“算是吧。”
江浔知好笑的把帖子收藏,也没问好端端的董事长居然沦落到亲自出来做宣传。
接下来那几天,他们早出晚归,几乎没怎么见过面,同住屋檐下,犹如分居。
重压之下维持身体素质是很必要的,除了每天的维生素钙片补充,温灼裴还会贴心的奉上健康的饮品。
其实江浔知边喝边怀疑他是不是在整自己。
偏生温灼裴还要过来问一句:“这次味道还行吗。”
江浔知不想吵架,珍惜着回道:“还可以。”
他们的公司是反方向的,上下班时间同步,见面频率只有在睡前的那一眼。
这次原临的标书编纂,江浔知只参与很小一部分,开标会在即,江浔知协同参与,但不是主要负责人,这次是楚明衍亲自讲标。
看得出来他对自溪园区有新的想法,蒋雪松也满意,两人合作的磁场非常顺利。
但楚明衍私下跟他排遣,多次说不喜欢跟蒋雪松交流,觉得这人太贼。
温灼裴是气场很足,善于控场的类型,蒋雪松是笑面虎,表面一切都好说话,实则不符合标准就要被踢出局外,而被踢出去之前,他们还不明所以,心情良好,回头就收到被拒的消息,玩的就是个乐极生悲。
江浔知没发表任何意见,事实上,没人会喜欢甲方客户,只有分讨厌高低排行榜。
江浔知没有特别讨厌的甲方客户,以前年轻气盛会暗暗记仇不讲理的,现在回想起来,就认为根本没必要跟傻逼计较。
所以江浔知很大度:“资本家都这样,你还想薅他的羊毛吗。”
楚明衍这段时间积攒的怨气能养得十个邪剑仙,恶意满满:“送我都不要,温灼裴一巴掌,蒋雪松降龙十八掌。”
江浔知心情复杂,换做以前,或许会附和着楚明衍,去打不平,甲方到底如何作恶多端的折磨我们乙方等等,诸如此类。
可现在听见楚明衍骂温灼裴,他觉得心情不爽了。
江浔知郁闷的用筷子在鸡蛋液上画圈圈,为自己的双标找补。
他们就在景阳大楼附近的咖啡厅吃下午茶,江浔知自我开解,这样说楼上老板的坏话,有被听见的风险。
于是心安理得的劝解楚明衍:“别这样说温总,都是人,人有七情六欲,你或许只是刚好碰到别人心情不好,平时他很好的。”
楚明衍眼神顿时变了:“你干嘛,胳膊肘往外拐?!”
江浔知擅长给楚明衍洗/脑:“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