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新工程部被人为难冷落。
江浔知见他还有点委屈,“那你应该松开我。”
话音刚落,腰侧反而被人紧紧一握,用力到指尖泛白的程度。
江浔知就是故意的,贴在他耳边蹭了蹭:“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温灼裴不知道他在水新工程部那里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态度对待他,白白给了他胡思乱想的余地。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江浔知安抚的抱在怀里,温柔得隔绝了一片淅淅沥沥的雨声:“我不会有事的,灼裴,不用太担心我。”
两人松开怀抱,手还牵着,温灼裴坐在他身边:“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死缠烂打郑良材的?”
其实也没怎么样,江浔知想想,可能自己的存在会烦扰到人家,但既然温灼裴想听,他也不介意表述出来。
说着说着,江浔知还谈论起自己的观点,最后结尾时对郑良材另外两位合伙人表以抨击。
江浔知说完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用力的捏了捏。
别人温灼裴管不着,但江浔知掐着他所有情绪,让温灼裴不得不在意。
他脸色如同外面滂沱大雨,阴沉低温:“你换季本来就脆弱,重感冒发烧一个不落,还有轻微的支气管炎,工作忙起来不爱吃饭,落了个低血糖,那种情况你要是晕了怎么办?”
江浔知张了张嘴:“……”
“那恐怕我得去医院看你,是不是应该提前买果篮。”
江浔知缓慢道:“水果我只吃削皮的,而且我知道你要来,肯定提前出院,不会让你知道半分。”
温灼裴不客气的捏他的脸:“浔知玩的还是瞒天过海。”
江浔知犹犹豫豫的:“我怕你,在床上折磨我。”
温灼裴没有辩驳:“……”
良久,雨声滴滴答答的,雨势渐小,温灼裴平静的道出真相:“江浔知,我见不得你受委屈,但我也不想折了你的翅膀,你要飞,如果中途注定要摔落,那我一定能接住你。”
江浔知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尊重,不管是出于什么,他感动了:“谢谢,灼裴。”
温灼裴啄他的脸颊:“我是认真的。”
江浔知含蓄的嗯了一声,又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温灼裴是赶过来的,原本是下午的机票,提前办完事就改了,在暴雨来临之前,抵达机场,只是刚要出门,外面就开始狂风暴雨,被迫困在机场里。
江浔知收拾东西:“那下楼吧,我陪你吃点。”
小风因为这场雨提前放学,中午就到前台了,作业铺了一桌子,听见楼上动静,以为是江浔知,结果发现是两个人:“裴哥,你啥时候来的!!!”
“你上课的时候,做你的作业。”
两人进了厨房,江浔知有些好奇:“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算邻居吧,前些年辅导过小风做初中作业。”温灼裴说得一言难尽,“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江浔知见过他的试卷跟排名,有板有眼的说:“成绩挺好的,年级第二,我以前在初中也是这个成绩。”
温灼裴顿了顿,鬼话随口就来:“年级第二也分不同的,浔知就是聪明的。”
江浔知听着感觉哪里怪怪的。
拿了点吃的去餐厅,刚坐下,门口擦啦一声被人推开,年纪重重的衫奶奶打完麻将回来了。
放好了伞,转身回头看见温灼裴,衫奶奶眉头一皱:“你今晚住哪,没有空房了。”
江浔知除了自己,都没见过别的客人了:“……真的?”
温灼裴倒不介意:“我跟浔知住一块。”
衫奶奶很大方的:“我这里按人头,记得交钱。”
温灼裴笑她:“又输了不少吧,你也只会找我拿钱了,没点出息。”
衫奶奶给自己倒了杯水,尖酸刻薄的瞥着他:“比你好,四十岁了,半个子都没有。”
“我哪里四十了,你虚岁的算法到底怎么算的?”这个问题困扰了温灼裴很多年了,从小到大硬生生的比同龄人大了四五岁。
江浔知困惑的眨眼睛:“……”
“差不多啦,听你这么说,好像有结婚的打算?”衫奶奶笑眯眯的看着他。
温灼裴试探:“结婚不卡性别,你要顺应潮流趋势。”
衫奶奶把杯子重重一放:“喜欢男的算怎么回事,那我还想抱孙子呢。”
“就这么回事,平常心看待就好,只是我喜欢的对象刚好是男生,跟男喜欢女没什么不同,你吵不赢我的,小心心脏受不了。”
衫奶奶挑眉:“这么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了?”